景天生怕重樓反悔,急忙從櫃台拿出文房四寶,寫了一張契書給重樓,帶著一文錢塞到重樓的手裡。重樓冷哼一聲,將契書一把火焰燒成了黑色粉末。他捏著掌心裡的一文錢,將其收了起來,目光冷冷。
“你······竟然淪落至此!”重樓墨袖一拂,聲音冷然。
“哼!”重樓又哼了一聲,一個呼吸間就消失了蹤影,留在房間裡的景天抱著魔劍笑得像傻瓜。
楚墨打了一個哈欠,遁入魔劍睡了過去。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景天在永安當裡遇到了蜀山的弟子徐長卿。在徐長卿的真心懇求之下,景天終於答應隨徐長卿去蜀山。
在永安當悠哉遊哉了幾日,楚墨終於等回了景天。景天帶回了一個盒子和一隻頭盔,對著茂茂和何必平大吹大擂,引得楚墨扶額。
得知唐家大小姐被唐泰趕出了唐家堡,流落城隍廟時,景天和茂茂立刻跑去了那裡。楚墨思索了一夜,還未決定何時現身,魔劍就飛了出去。楚墨對魔劍性情不定很是無奈,可是沒有魔劍的封印,切斷她和魔劍的聯係。魔劍飛了出去,楚墨也隻好跟著出去。
魔劍飛到了唐家堡,帶著景天在唐家堡大鬨一番,引得唐家堡吊喪的人皆對唐雪見怒目而視。最後在唐雪見的妥協下,打定主意和唐家堡脫離關係,放棄唐家堡堂主之位,唐泰這才同意唐雪見與他的爺爺告彆。
目睹景天和唐雪見打打鬨鬨,魔劍一直跟在景天的後麵。楚墨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魔劍之中任由魔劍帶著自己跟著景天跑。這樣跟了幾日,楚墨最終不耐煩了。他暫時製住了魔劍,在景天的麵前顯出身形來。
“王兄,借手一用。”楚墨提起魔劍,在景天的手上劃了一道。不出楚墨所料,他的血一沾上魔劍,魔劍便紫光大盛,在景天的麵前震動起來。當轉動的魔劍緩緩停下來之時,楚墨感覺到自己與魔劍之間的聯係終於斷開,她微微一揚手,竟然也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控製魔劍。
“你,你······”景天捂著手嗷嗷叫,看著眼前雙臂雙臂雙腳的裸露的女子,忙捂著眼背過身去,尖叫著,“啊啊啊,你怎麼不穿衣服?”
楚墨掃了一眼身上穿著的短款連衣裙和涼鞋,想起來的這是古代,嘻嘻一笑道:“王兄,龍葵一身衣裙皆為烈火所焚,你給我去找廣袖流仙裙。”
“廣袖流仙裙,那可是不朽不腐的王宮寶物啊,你想把文物穿在身上啊?”景天也顧不得盤問龍葵的身份,瞪大了眼睛。
“我自己就是文物,穿文物怎麼了?”楚墨歪著頭,語氣十分調皮。
“王兄,你與龍葵皆是正統王族血脈,王兄位處太子,尊貴顯赫。廣袖流仙裙,可是王兄贈予龍葵的寶物。如果不是此裙,那我不穿了。”看著景天的樣子,楚墨抿著嘴,戲弄的調皮心思又起來了。
“不穿可不行!”景天連忙搖頭擺手,自言自語道:“偏偏我知道它在哪兒,那可是寶物啊,你等著。”
景天說完之後,就轉身去拿廣袖流仙裙。楚墨很滿意,這個乖巧的哥哥才是她想要的。龍葵那樣溫柔賢淑的女子,可不是她。
景天很快就拿來了廣袖流仙裙,這件廣袖流仙裙曆經時間的洗禮,積澱了歲月的美麗。廣袖流仙裙無比華麗,輕盈飄逸,楚墨穿在身上,藍色裙裾清冷,將楚墨襯得猶如風中寒露,泠然清冷。
“果然人靠衣裝,你穿上蠻美的。”望著楚墨精致富有攻擊性的容顏,在渝州小地方沒有見過美人的景天一時不免看呆,口中嘖嘖稱讚。
楚墨坦然接受了景天的誇獎,提起魔劍放在景天的手中,嚴肅認真道:“魔劍是你親手所鑄,如今物歸原主。”
魔劍聽了這話,也很興奮,在景天的臉上貼了又貼。
“現在,回永安當!”楚墨的語氣很絕對,帶著自然而然的威勢,讓景天乖乖點了點頭。
回到永安當後,景天還懵懵的。趙文昌這個趙剝皮指著楚墨喋喋不休,“景天,你以為我這永安當是收容所嗎?收了個唐家大小姐,又帶了一個妹妹。”他轉過頭,一看楚墨自顧自沏了一杯平常他不都不舍得喝的茶,神色悠閒自得,簡直要心疼死了!
唐雪見鼓著嘴巴,看著比她更加貌美的陌生女子,景天又一副維護的樣子,心裡的醋壇子一下子打翻了。她指著景天道:“死菜牙,你為什麼又帶回一個陌生人,看來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花心大蘿卜瞥了雪見一眼,一邊喝著茶,一邊無所謂道:“算吧,算吧,現在我,景天景大俠,有蜀山第一弟子做手下,這點錢算什麼?”
趙文昌忙拿起算盤算了起來,在他算賬壓榨景天的時候,徐長卿走了進來,攬下了所有,拿出了一袋金子放在了桌上。趙文昌立刻丟了算盤,咬了咬金子,眉開眼笑,恭維著徐長卿,“徐大爺,你要不要買我的老婆老母和兒子啊?”
徐長卿一臉淡然地拒絕,一行人在景天和雪見的吵吵鬨鬨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