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喪儘天良,你不得……”還未說完,便被陸小姐飛過去的一個水袋塞住了嘴巴。
“給你一炷香。”陸小姐解決了聒噪的烏鴉,又把刀往裡橫了橫,眼神也不看他們。一把手一見二弟流了血,便忙道:“好好好,我答應。”
“兄弟義氣,兄弟義氣。”陸小姐鬆了刀,兩個兄弟倆抱頭痛哭。痛哭過後,倆兄弟磨刀霍霍,將屠刀伸向了罪魁禍首杜公子,一刀揮下,大小嘍囉扒衣裳的扒衣裳,拽鞋子的拽鞋子。杜公子那樣子,活像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陸小姐哼了一聲,拽著馬準備走,卻被二把手攔住了。二把手搓搓手道:“陸女俠,您回揚州城之後,把這馬放出來,它便會自覺回來這山了。我們山寨窮,有匹馬不容易。”
陸小姐點點頭,見一把手欲言又止的樣子,對他指了指杜公子,道:“此人,不可放縱,一定要勒索。那時官府會派兵剿你們,可你們現在已綁了他,他回去也會要知府派兵剿你們,不如你們拿了贖金。如果你們陽奉陰違,我會在官兵來之前,掀了你們山寨,滅你們滿門。”
她惡狠狠地威脅一通,使得二人更俯首帖耳。同時也給姓杜的挖了一個坑,也免得他花言巧語,說動這幫看似凶神惡煞卻單純的山匪。
姓杜的被五花大綁,狠狠地瞪著陸小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陸小姐淡淡一笑,縱馬而歸,手裡還順了一把手的燒雞。
陸小姐回到陸府時,陸府年輕的管家正愁眉不展的在庭院裡踱來踱去,一見小姐回來,神色大喜,“大小姐,您無事便太好了。來人,快去通知公子。”
“哥去哪兒了”陸小姐往汀泉小築走去,邊走邊問年輕的管家。
管家躬身回道:“自小姐失蹤後,公子便親率了家丁去山中尋小姐。小姐平安歸來,公子可寬心了。”
“好,哥回來了與我說一聲,我現在去梳洗,一刻鐘後令陸府所有暗衛待命。”踏進房門前,陸小姐神色肅然對管家道。那年輕的管家,可不隻是管家,乃陸府暗衛中的第三人。
管家恭敬應過,待陸小姐畢恭畢敬。
陸小姐梳洗完畢,於汀泉小築密室中見了諸暗衛,秘密吩咐了各項任務,分批派了出去。至於管家和暗衛丹櫻,則留在了揚州。
自得知妹妹回來後,陸錦榮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府中,他見妹妹麵色不善,便揮退眾人,問她出了何事。
“哥,三日我去普濟寺前,京中便傳來了消息,說是皇帝的身子不好。再用藥吊著,也不過支撐半年而已。我已經派暗衛去京中盯著了,二皇子和四皇子,還有皇帝,所有人,終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陸小姐的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目光遙望著京城的方向。
“你做什麼,哥都支持你。”陸錦榮歎了一聲,摸摸妹妹的頭道。
“那杜知府,這官位也做得夠久了。揚州城,還是我陸家的天下。”陸小姐抿了抿唇,語氣淡定道。她眼裡劃過一道光,晦暗不明。
之後,杜知府派人贖回了獨子,緝拿山匪時,那群山匪卻消失無蹤。杜知府一腔憤怒無處發泄,聽兒子說陸府小姐作態,帶了官兵興師問罪。
陸小姐二話沒說,直接將人打了出去,還言,若再上門來,便不是如此禮遇了。杜知府也無可奈何,畢竟隻有他兒子一人之言,山匪也不見蹤影,沒有實證,便治不得罪,偏生陸家子女身份特殊,他也不能私自處置殺害。
杜知府怒氣衝衝,一封奏折上達天聽,說陸府一雙兒女跋扈囂張,殘害他兒,魚肉百姓,更與山匪勾結,圖謀不軌,請皇上示下。可奏疏一入京都皇宮,卻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今上雖然病重,可這天下,還是掌在他手裡的,奏折也是呈給他的。他心裡還是向著陸貴妃,向著陸家的,否則也不會包庇這兩個小娃。
陸小姐收到暗衛從京中傳來的訊息,隻冷冷一笑,付之一炬。棋子之前已布好,她派去京中的暗衛,是活棋。
一雙素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必要攪起京都風雲變化,主宰天下萬千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