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宗派
在白子畫的勤勉教育下,花千骨過了幾日後果然在眾人麵前大放異彩,成功禦起劍來,贏得了周圍人的一番鼓勵。
看花千骨展示過後便是桃翁的理論課程。桃翁和清虛老頭一樣,白眉白發白胡須,但不比清虛的清矍,他是胖乎乎的,拄著根桃木拐杖,站那兒就很有威嚴。
桃翁教授的是修仙界曆史沿革、各大門派的光輝曆史和修仙界的基本常識。這些東西楚墨在六界全書裡早就看過,過目不忘,在桃翁低沉延長聲音的催眠下,托著右半邊臉睡去了。
“霓漫天,”桃翁講課不坐在席上,反而轉來轉去,轉到楚墨身邊時,轉了好幾回才發覺出不對勁來,立刻高聲呼喝。
“是,在,請問師尊有何事?”楚墨沒有被抓包的慌張,淡定地手臂從腮旁抽了下去,眼稍稍睜大了些,對準了慍怒的桃翁。
“彆人都在認真記筆記,你在乾何事?為師所說的話,你可記住了?”桃翁用力在地上拄了拄拐杖,有些不知道怎麼教訓楚墨。
“不用記。”楚墨淡定地搖頭,然後證明了自己足以囂張的實力。
接下來,楚墨一一列舉了各仙派的宮物,又將長留仙派和七殺的曆史竹筒倒豆子似的抖落個乾淨。她將自詡為正道名門的長留派的不齒行徑說出來時,桃翁勃然變色。
“大膽霓漫天,這話,你是從何處聽來的,膽敢信口胡說,汙蔑我長留的聲譽,我定要將你交給三尊處置。”桃翁很生氣,拐杖在地上不停地敲,恨不得在地上戳出一個洞來。
“這話,聽我爹說的。”楚墨故作茫然地瞪大眼睛,一臉的無辜不解。她聽親爹,蓬萊島主霓千丈說的,親爹自然不會騙她,所以桃翁為什麼要如此羞惱。
楚墨甩鍋甩得乾淨利落,絲毫沒有任何負擔。
桃翁無法了,臉憋得桃子紅也沒想出什麼理由來反駁,最後隻好伸手向下壓了壓了,示意她坐下,想將此事翻篇。
楚墨並不領情,挺直脊背站直道:“桃翁師尊,你欠我一個道歉。若是桃翁不肯屈尊致歉的話,那隻好稟明三尊主持公道了。”
桃翁臉色愈加羞惱,但對著一臉正氣凜然,非要求一個公道的楚墨,卻無能為力。霓漫天雖道出了仙籍掩蓋的事實,可那是霓千丈親口告訴她的,無法責怪於她。要怪,就隻能怪那什麼事都跟女兒說的霓千丈。
“霓漫天,是為師不對,冤枉了你。我在這一眾弟子麵前,給你賠個不是了。”桃翁最終還是得給楚墨道歉,雖丟了一時的麵子,但未丟掉為師的品格。
“桃翁師尊多禮了,這樣是折煞我了。我所求不過一個態度,一個公道而已,桃翁知錯,漫天便放心了,也開心了。”一見桃翁放下拐杖要抱拳躬身,楚墨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把桃木拐杖遞到了桃翁手裡。
楚墨表現出來的寬容品格和風骨氣質,整整一個標杆,令人如望清夜九天的朗月,如沐三月和煦的春風。
桃翁眼中一熱,握住了楚墨的雙手 將她之前的無禮和咄咄逼人皆忘了。師徒儘歡,這場課順利地進行下去。
楚墨坐在位上,接受著崇拜目光的洗禮。她在意的,唯有花千骨的,花千骨的眼神十分豔羨,豔羨她睡著覺還能聽課的工夫。
楚墨坦然受了,能叫宿敵花千骨崇拜羨慕自己,想必霓漫天這個好勝心極強又愛嫉妒的許願人,會很滿意。
午時,楚墨正對著窗戶,坐在桌案邊用飯,手裡筷子裡夾了一根豆角,窗戶前忽然飛出一對白色的小翅膀,在她麵前撲騰了兩下,頃刻間化為灰燼。
楚墨的豆角掉了,筷子扔了,人立刻飛了出去。剛出門就迎麵撞見了落十一,楚墨對他道:“我爹生病了,我回去看看他。”
說完,楚墨就飛走了。
正在蓬萊島看新建造好樓閣的霓千丈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繼續檢閱樓閣。
又一次成功甩鍋霓老爹的楚墨照樣遮掩容貌身形,駕馭著碧落劍以十重天修為的速度飛到了蜀山,如救世天神降臨了蜀山。
楚墨遮掩身形,正在奮力鬥爭的清虛老頭和單春秋都瞪大了眼睛。雙方皆是心中一驚,暗歎出現了楚墨這個變數。
在七殺派的強攻下,蜀山已是強弩之末,清虛不知此人是敵是友,隻好不動聲色,繼續戰鬥。單春秋也是如此,心底卻隱隱有了失敗的感覺。
果不其然,楚墨一落地,便揮動雙手,發動了靈力,以一己之力扭轉了蜀山即將潰敗的戰局。七殺派徒眾一個個被打得飛出了蜀山。
其中以單春秋抵抗得最為長久,但他最終還是吐血飛了出去,好在被身旁的曠野天及時扶住。單春秋的眼裡是深深的恐懼和難以置信,這樣強大的實力,這樣迫人的壓力,他隻有在聖君身上才感受到過。
甚至,此人的修為還在聖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