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興趣班,你要來聽嗎?”楚墨提了提包,客氣地問了李爾一句,李爾連忙擺手拒絕,“我是個大俗人,聽不來高雅的音樂。”
“嗬,”楚墨哂笑一聲,轉身走進了藝術中心。
當初,楚白也說自己是俗人,聽不懂鋼琴。可她每回參加鋼琴演奏音樂會或者是比賽,他再忙,都會推掉一切事情去看。
是否喜歡,是否聽得懂從來都不是理由,關鍵看是否是自己在意的人。
進了琴房後,給楚墨上課的老師早就坐在鋼琴前演奏了一曲,彈完後,才看見楚墨進來。他離開鋼琴,要楚墨來再彈一遍。
待楚墨彈完,老師誇獎道:“羅女士,你這鋼琴彈得太棒了。就你的水平,完全可以去當老師了。”
“我以前學過,隻不過很多年沒彈了,音樂這東西,長時間不練,就會失去以前的水準。”楚墨想起初始世界時的記憶,表情有些感慨。
老師聽了,也說了幾句,看了看表道:“那好,你在這裡練習吧。我那邊班裡的學生也該來了,等她們練習的時候我再過來看你。”
老師走後,楚墨便一人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
過了半個月,法院正式開庭審理羅子君和陳俊生的離婚案,雙方的父母親戚都出現在了法庭之上。
進法庭前,楚墨見到了一直聯係她但她一直沒有回應的陳家父母。陳家父母拉著她的手道:“子君啊,我們是一直將你當做女兒看待的,俊生他找女人,是他混賬,可好好的家,就這麼散了,多可惜。你不為自己,也為平兒想一想。”
楚墨推掉了老兩口的手,平靜又冷漠道:“陳俊生才是你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我不過是一個生活了幾年的陌生人,沒什麼舍得不舍得的。”
挑明關係後,楚墨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法庭。
法庭之上,唇槍舌戰,成了沒有硝煙的戰場,過去的一切都蕩然無存。
“羅子君,花錢如流水,拿著我當事人的錢出入各大高檔商場,沒有起到相夫教子的責任。”陳俊生一方的律師數落著羅子君的過錯,陳俊生一臉不忍心,楚墨卻無絲毫的難受或不適。
陳俊生,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我當事人承認,但這一切是建立在陳先生同意的基礎之上。在結婚後,陳先生便勸我的當事人放棄工作,安心在家做一個全職太太。陳先生帶給這個家庭的,隻有經濟支持,對於妻子的關心,孩子的關愛,卻遠遠不及羅子君女士。”李爾律師看了眼抱著胳膊的楚墨,抿了抿唇開始反駁。
對方律師又道:“羅子君女士的這種生活方式,證明了其收入與支出不成比例,即便她有了一份工作,但她一旦無法控製自己奢侈的高水平消費,就無法承擔起養育孩子的費用。”
“這是我當事人最近一月的財務狀況表,”在楚墨一個眼神的催促下,李爾出示了楚墨最近一月的財務狀況表,以及二手奢侈品的出售記錄。
“這足以證明,我的當事人有管理自身財務和控製消費**的能力。這樣的水平,即便沒有陳俊生先生,我的當事人羅子君女士,也可以為孩子提供不屬於現在的生活質量。”李爾一錘定音,下了結論。
接下來,李爾又列出了陳俊生忙於工作,疏於對孩子的教育,作為婚姻的過錯方,對孩子給予的心靈傷害等等。
另外,李爾補充了最為重要的一點,“我的當事人羅子君女士,在未來五年內都沒有重新走入婚姻的打算。而陳先生的情人淩玲,有一個和他的親兒子一樣大的孩子,未來的重組家庭,我很難相信陳平會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親媽媽的嗬護。”
最後,在楚墨和李爾的通力合作下大獲全勝,陳俊生則輸得一塌糊塗,淨身出戶。
出了庭,楚墨和唐晶熱情擁抱了一下。唐晶誇讚道:“親愛的,你今天表現得真是太棒了。”
楚墨表情傲嬌,“那當然了,我是誰啊!”
話剛說完,楚墨就迎麵撞見了頹廢的陳俊生。楚墨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前夫陳俊生,平兒的爸爸,再見。”
和人一一告彆再見後,楚墨和唐晶去老卓的醬子店慶功去了。結果沒坐一會兒,唐晶的男朋友賀涵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