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四周,警惕了:“我師弟呢?”
徐八遂的臉瞬間要繃不住:“哦,他還在賴床吧,我也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又欺侮他了?”
“什麼,我是那種人嗎?”徐八遂牙根癢癢,心想倒過來還差不多,“他人好得很!”
周冥想起身,然而身體還沒好全,徐八遂上前扶了他一把,將他又按回去躺著了:“你的傷很重,外傷能治療但內裡隻能自己調和,彆急。”
周冥捂住胸口喘息,不住後怕起來:“這傷若是在白淵身上……”
徐八遂默了一會:“對不起。”
周冥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道歉了?”
魔尊徐珂在他麵前是什麼鬼樣子他最清楚了,時而張牙舞爪時而浪蕩不羈,就是沒個正經的時刻,昨天也沒聽到他道歉,怎麼一夜過去就換了副嘴臉?
徐八遂點頭,嗓子堵得慌。
總不能說我把你師弟睡了吧。
周冥怔怔地看了他半晌,臉色煞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師弟……”
徐八遂緊張到冒泡。
“殺了?”
“……”徐八遂沒轍了,氣呼呼地拂袖而去,“我這就去叫醒他來見你好了吧!都說了他好得很!”
明明疼的是他,那該死的周七,那什麼都那麼廢物!
他二話不說地夾緊倆腿飄回了南柯閣
,正撞見迎麵急匆匆走來的微城。
“哥哥!”漂亮弟弟喜形於色,“哥哥,你昨夜有沒有看見……”
那對狗男男的廝混?
徐八遂心虛地打斷了他:“咦,澤厚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微城望天:“澤哥他大概忙著吧,沒看見他。”
“好滴,下次聊,哥也有事。”
徐八遂瞬移鑽進南柯閣,側身閃進了芥子空間,一落地氣勢又弱了,不知道怎麼麵對昨晚激烈雙修的對象。
徐八遂深吸口氣抬頭,一眼看見周燼已經醒了。他坐在草地上,露出個蕭索的背影來,靈流化成的風拂過滿肩的長發,隱約露出了劃痕密布的脊背。
徐八遂隻覺得喉嚨又疼了,但還是大聲地咳了一下。
周燼立即起身轉過來,上身沒有衣物遮擋,皮膚上有不少紅色的……聞痕。
他背著手藏著什麼,眼睛亮嗔嗔:“八遂。”
徐八遂耳朵發燙,咬牙切齒:“你叫本座什麼?”
周燼抿了唇,臉上紅暈褪去,低聲道:“魔尊。”
徐八遂瞥了他一眼,繼續找茬:“你為什麼不穿上衣服?”
周燼遲疑了一下:“那白衣,眼下可能不能穿。”
徐八遂來勁了:“哈?為什麼?告訴你魔界物資很緊缺的!”
周燼慢騰騰地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就是他那皺巴巴的白衣。
白衣上一片不可描述的粘稠。徐八遂一眼掃過去,整個人從頭紅到了腳。
周燼的指尖摩挲著衣服,犬齒磨過了唇瓣,胸腔中那種如饑似渴的饕餮滋味似乎還沒散乾淨。
“昨夜,我拿它給你墊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