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2)

徐八遂猛吸一口涼氣,後退。

周燼不依不饒地上前,忽然看見一個腳丫子的殘影,連避都來不及,整個人向後欻啦飛出去,直摔到高台下台階前。

徐八遂飛起了一腳粗暴地解決了這個僵局,後果就是使用過度的地方疼了起來。

他放下腿按住後腰被迫躬起身子,說起話來結巴了:“去去去你姥姥的,那麼爛的技術,與其受那罪,老子還不如烈焰加身算了!”

吼完也不敢再多滯留一秒,堂堂一魔尊,撩起惡鬼袍轉身跑了。

周燼擦擦臉抬頭,也不追,坐在台階上揉著脖子笑起來。

“我說,你丫的太沒出息了吧。”識海裡又響起那喑啞難聽的古怪聲音,“不搞事業,滿腦子想搞個冒火的蠢貨。”

周燼笑意消失,他抬眼掃了整個空空蕩蕩的八卦殿,低下頭沉吟不語。他不了解魔界,唯恐這大殿上有什麼監視的眼睛或陣法,因此一聲不吭,嘗試著在識海裡說話。所幸七歲前的底子還在,如今雖然是個廢人,仙修法術的基本功都還記得。

“魔尊不是蠢貨。”以魂撞識海,周燼成功地說了話,“龍先生,你好。”

那聲音哈了老大一聲:“什麼鬼稱呼?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少道聽途說叫龍叫鳳的。”

周燼左手搭在膝蓋上,被割斷的衣袖輕飄,右手則輕撫著脖頸上的痕跡,神情一片平靜:“那我就直接稱呼您為先生。”

那聲音——龍魂奇了:“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死纏著你不放嗎?”

“我知道。”周燼自嘲地揚起唇角,“方才聽到,明白了。他們以紅色心魔印分辨,然我無靈核,一個無修為之人,顯現不出魔印。”

龍魂噎住。

“先生想借我這副身軀避難,我無謂。”周燼的手指一下一下輕敲著膝蓋,“終歸我是個廢人,無能為力,幫不了您什麼,成全不了您這樣的大魔頭的自由,故此魔尊他們也懶得懷疑我。我什麼事也不想惹,先生若待久了,找到了合適的他人簽契約,就請如來時無痕一樣,去時無跡吧。”

他從前覺得這條爛命活著不過爾爾,但也不輕生言死。如

今搞到了個了不得的魔尊更是惜命,什麼罪淵出龍魂,一聽就危險異常。何況那夜荒服滿地的焦屍還曆曆在目,縱使這龍魂一直以各種絕妙條件引誘他簽契約,他也絕不鬆口。

來了趕不走,那請隨意。

頂多就是和魔尊雙修時有個天外天的遠古魔頭偷看,想想會覺得奇怪。

但若真雙修,他哪裡還能顧及到雜七雜八的,早那什麼蟲上腦,惡鬼一樣撲在魔尊身上了。

“你、你……”龍魂見他這副樣子,氣得一言以蔽之:“你個沒出息的廢物!”

“承讓。”

周燼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見割裂的左袖,唇齒間沉默地咀嚼那二字。

*

徐八遂飛出八卦殿,無頭蒼蠅一般亂走,亂得不知怎麼處理起來。

一個隻剩下臉的廢物小黑花和魔界的安危,毫無可比性的兩者居然在他心裡一同放在天平的兩端並且不分上下,一想到這個事實就令他抓狂。

“係統,係統!你又死遁哪去了!”徐八遂抓著頭發,“你不是說周七和周六是一對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係統仍然沒回應。徐八遂昨晚混亂不堪,依稀記得係統途中喧嘩了一番,誰知早上起來就沒有聲息了。

徐八遂團團轉了一會,不知道乾什麼好,忽然想起寒天告假,直挺挺一轉就轉去他的住所。

到了地方,徐八遂敲門不見回應,結界倒是還布著。他附耳聽了聽,聽見斷斷續續的嘶氣聲,越聽越不對勁,便把腦袋鑽進了結界一看究竟:“寒天?”

氣聲越發清楚,寒天沒回應。

徐八遂不再猶豫,閃身而入去到內堂,隻見寒天正趴在床上迷糊地睡著,不住呻/吟著,一副遭了大罪的可憐模樣。

徐八遂連忙飄到他床前,伸手先碰了他額頭,觸手發燙,再一試探,竟發現寒天靈脈裡的靈流橫衝直撞,一副遭了重創的樣子。

徐八遂嚇了一跳,當即運靈替他療傷,寒天中途嗚咽暴起,閉著眼睛掙紮不休,逼得徐八遂使出大力氣。

他掙紮著,含混不清地喃喃了一句:“我不是他啊。”

徐八遂鬢邊冒了細密的汗珠,豎起大拇指按在他的心魔印上,澎湃靈力湧流,一束火花狀的靈力入了寒天靈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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