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睜開了眼,無名指的指環歸位,眸子一片猩紅。
周燼的心又提了起來:“魔尊?”
被喚的魔沒有看向他,隻是無神地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睛,不知道看著何方。
呆了須臾,他的眼眶凝聚起了兩汪水,而身體脫力地彎腰向前傾。
那淚水遂從眼中滴落,離眶的眼淚頃刻變成兩滴微弱的火焰,砸於冰麵,火花發顫出痛苦的搖曳生姿。
靈力圈消失,周燼跑上前去扶起他。儘管魔尊自清醒至虛脫都一字不提,但周燼還是敏銳地感受到——徐八遂他疼死了。
“八遂。”周燼喚他。
徐八遂拽住他的衣襟,警告他:“看見了沒有,老子的火,你架不住……”
話還沒說完,小黑花忽然抬起他下巴,低頭與他覆唇。徐八遂眼皮撐開,茫然地體悟著唇上的冰涼。
昨夜連親帶啃的不作數,因他理智不在。此刻則不然,縱然疲憊,他清醒的。
但他沒有推開,
也許是因為周燼那冰寒的溫度實在太舒服,也許隻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推開。
畢竟這算是有意識以來的初/吻。他生澀到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或者接受。
但周燼顯然比他主動得多,雖然他也熟練不到哪裡去,磕磕碰碰的,撞得唇齒生津生疼。他和強大的魔尊實力懸殊,反而無所顧忌,一股腦地隻衝著魔尊的甘甜行動。
他無師自通地學會換氣,學會趁著魔尊無措撬開他的牙關,進去糾纏,逼他敗退,逼他認輸,逼他萌生控製不住的擦/槍走火。
周燼良久才鬆開他,不顧自己脹得發痛,率先攥住小八遂。擒賊先擒王,於是他把魔尊攥老實了。
“你、你鬆手。”徐八遂呼哧呼哧大出氣,怎麼也想不到這人這樣放肆,麵紅耳赤地罵他:“混賬玩意!”
“不鬆。”周燼輕哈著氣,攥住把柄的手動了起來。
徐八遂受不了地叫出聲,頭腦一漲就上了他的套,伸手也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你鬆不鬆手!”
周燼咬住唇瓣克製惡鬼一樣的興奮。
魔尊在抓著他。
徐八遂在抓著他。
這個念頭瘋了一樣地翻湧,光是想想都讓他興奮到戰栗。
他伸出左手擁住熾熱的惡鬼袍,想像那火海一樣囚住他,用自己那如蛆附骨的冰咒藏住他,還想化成他魂魄裡的冰天雪地,抵消掉那烈焰焚身帶來的痛苦。
周燼想要他,周燼想替他。
“你再不鬆手,我就、就……”
周燼悶哼著固執地擁住他,唇齒含著餘溫,眼裡帶著餘灼,不管不顧地在他耳邊說:“我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