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徐八遂前半夜睡不安穩,後半夜一覺睡到天亮,一醒來就看到眼前的胸懷,耳邊回蕩的心跳聲也加快了。

“醒了?”

屬於周白淵的天籟響在頭頂,徐八遂先動了動倆蹄子,沒感覺出什麼異樣感,便抬頭給了他?一個晨安吻:“醒了,早上好啊寶貝。”

周白淵低頭回應,輕哼著經年的曲子,回應得徐八遂感覺空蕩蕩的心中泛起了一陣暖意。他?像順著一隻餓渴壞了的大貓般揉揉他的後腦勺,一骨碌從寒玉榻上爬起來,哎呦哎呦地去找衣衫。

“我來。”周白淵撿起折疊在枕頭旁邊的紅衣給他?裹上,如今個頭見長,從背後攏住最合適不過。他?給魔尊係好腰帶,攏好衣襟,眷戀之意不言而喻。

徐八遂被收拾得很是不好意思:“我明明可以自己來的!整得我好像是個低能兒似的。”

其實他?心裡受用得很。彼此坦誠相待時讓人錯覺分不出一絲縫隙,有窒息的溺水感,同?袍過後的相擁相貼才更像是真正的細水長流。顯然他更清心寡欲些,喜歡溫柔的擁抱和安撫,雖然這也更讓魔尊感到難為情。

周白淵捏一捏他的耳垂:“我就喜歡這麼做。以後我給你鋪床疊被,伺候你穿衣,也伺候你寬衣。”

徐八遂耳根發癢,聽得忍不住樂起來,回頭輕捏了他?的鼻子:“喲,那我真是撿了個倍兒棒的媳婦。”

這倆大清早膩膩歪歪一番,你儂我儂地耳鬢廝磨了許久才下了寒玉榻。徐八遂覺得休息夠了,該去見一見親朋好友們,周白淵也稱好:“是該去見一見了。七天拉筋,兩天交給我,差不多?了。”

他?對昨夜聽到的七月閉口不談,隻抱著徐八遂的腰搖晃起來:“快當回魔尊吧,我還等你來娶我做夫人呢。”

大美人撒嬌起來誰也架不住,徐八遂隻得連連應好,說話間便在親抱的途中叫他裹上了惡鬼袍。周白淵捏起他的手摩挲,慢慢地給他?戴上十個寒鐵指環,一指一吻,最後又給他?的耳垂虛虛地掛上一個耳釘——徐八遂的耳洞早就長沒了。

周白淵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凝望的眼中明晃晃地寫著“我等這一天不知

道等了多?久”。

“從此以後我就隻做周白淵。”他?抿著唇笑,“我宣布,這個該死的家夥現在活了,跑回來找他的魔尊了。”

徐八遂聽得難受,覺得自己著實?像是一個拋棄愛妻遠走多年、一回來就鳩占鵲巢的大壞蛋,即便知道如今局麵非誰本心,但事實?就是像一個囚籠。

“魔界就是你的家。”他?揉揉周白淵的臉龐,“我家白淵從來沒有離開過,沒有遠走和回來之說。隻要你不介意從前它給過你的……”

周白淵堵住他?的話,把他?接下去的話卷得煙消雲散。債終究是扯不清的,不算了。

徐八遂感覺到了他?的想法,便也不說多餘的往事,深呼吸幾口準備出南柯閣。

周白淵一彈指隱身在了他?身邊,牽著他?的手道:“我昔年扮你扮得很像,除了護法們,其他人都看不出端倪。現在我想看看除了澤厚,其他護法能不能認出你。”

徐八遂勾著他?小指笑開:“你扮得太像了,我昨天揣在你衣襟裡看著,簡直是從頭到腳沒有任何一絲破綻,要不是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我有個孿生?兄弟!其他人鐵定認不出的。”

周白淵不置可否,他?純粹就是想替徐八遂試一試,順便也躲在暗處驗證一下,類似自己這般寡情薄意且虛偽的瘋子,除了徐八遂掏心掏肺地待他?,還有沒有旁人在意他。

徐八遂有些忐忑地出門,走出不久,第一個遇上的竟然是饕餮掏寶。這醜萌家夥如今的個頭比從前喜人了許多,大概是因為夥食好,個頭成功地從一隻柯基蹦成了一隻阿拉斯加的大小,此時正昂首挺胸地在空地上追著自己的尾巴。

徐八遂拉著周白淵向前小跑:“掏寶!歪,好家夥,過來給我抱抱!”

饕餮聞言扭過腦袋來,撒開大長腿輕快地跑過來,到了徐八遂跟前刹住腳,定定地嗅了好一會,隨即搖著尾巴繞著他?瘋跑起來。

隱身的周白淵笑:“它認出你了。”

掏寶簡直興奮瘋了,不停地嗷嗷叫著,徐八遂半蹲下去揉它的腦袋,被這大家夥舔了一臉的口水。

“它以前不親近你嗎?”徐八遂擼饕餮擼到手麻,好奇地問了旁邊隱匿的周白淵。

親近,給它飯吃的它都親近。”周白淵拽回他?擼掏寶的手,扣在兩手間慢慢地揉著,“但我想如果是你的話,就算不給它一口吃的,它也會亦步亦趨跟著你。”

想了想,他?又說:“就像我。無論如何,我都會跟著你,你就像我的主人。”

徐八遂頓時想起蒼龍和天魔,心口發緊地捏了他?的手腕傳聲:“什麼主不主的?你是白淵,又不是我的什麼仆從。怎麼滴,還是說你喜歡搞霸道主人和他?的嬌俏小奴隸那一套嗎?”

周白淵笑得差點咳嗽:“……這聽起來也太刺激了!”

徐八遂聽他笑自己心情也暢快,逗完他?擼完掏寶,便繼續拉著這心愛的大家夥往八卦殿而去。掏寶一直圍著他?蹦蹦跳跳,好幾次不小心撞到了一邊隱身的周白淵,便學會了把圈子蹦得更大一點。

快到八卦殿時徐八遂支開了它,悄摸摸地探出頭去看八卦殿裡的情況。

澤厚倒是不在,就寒天在裡頭,繃著一張嚴肅的小臉,拿著一個本本刷刷刷地記錄。那跑過來報告雞毛蒜皮瑣事的魔修能把一件小事說得手舞足蹈,而寒天最治活蹦亂跳的傻冒,全程繃著四大皆空的老?古板形容,那魔修說到一半就泄了氣焰,悻悻地報告完,撅著個嘴出來了。

周白淵也探著頭,見那魔修出來,趕緊並指也帶著徐八遂隱身,悄悄告訴他?:“這貨是村口的王二,滿腦子天馬行空,嘴皮子跟漏風一樣,總能說個不停。彆叫他看見你,不然定要拉著你天花亂墜上半天。關鍵是他說的那些連我都聽不懂,除了聽到頭昏腦脹和不知所雲地笑,沒半點益處。”

徐八遂順著這話語去想一想他的模樣,頓覺這樣子的小黑花可愛極了,經不住笑出牙床。

他?悄悄地在大門外傻笑了好一會兒,待到八卦殿內清閒了,這才甩甩惡鬼袍的衣擺,儘量放鬆姿態地朝寒天而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傳聲問他的夫人:“白淵,你平時都怎麼跟他?們打招呼的啊?”

“你隨意,都是照著你來的。”魔尊夫人依依不舍地鬆開手,以靈力化作線往他?手腕上綁了一圈。

徐八遂摸摸他手背,清清嗓子朝寒天抬手打招呼:“喲

,早上好,忙著呢這?”

寒天頭也不抬地整理本本:“嗯,主上晨安,差不多?忙完了。”

徐八遂挨過去:“也給我看看唄?”

寒天指尖一頓,有些猶豫地抬頭,麵不改色地遞出了記錄本:“……其實沒記著什麼。”

徐八遂翻開他?的大本子,隻見一頁紙記得滿滿當當,字與字互相擠著,都要跳出來了。他?頓覺懷念,就著這個記錄滿八卦的本子看起來,津津有味地看到翻頁,忽然看到個震驚的詞條,便指著它抬頭問寒天:“龜/頭血腫,這是誰啊?”

“……是那個王二隨口胡謅的,你最會注意到這些。”

“咿!”徐八遂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便繼續往下看。

這時八卦殿外又跑來一個魔修,大老遠就氣咻咻地朝他?們報告:“主上,護法大人,你們都在太好了!鄰居家的貓欺負我家的貓,我拿個竹杆幫我家貓打架,贏了之後他家非說我耍賴……”

徐八遂捧著寒天的本本,瞪著眼睛聽了這魔修絮絮叨叨的家長裡短,不時發笑和插科打諢,過後順手地接過了寒天遞來的筆,在他的本本上續記:“西村錢老,家貓受欺,當以糖哄之。”

記完他?蓋上本子:“成啦,這公道一定給你討回來!過後就給你送過去。”

錢老傾訴完得了安排,便眉舒眼笑地揮著手告彆,準備回家繼續哄貓看書去了。

徐八遂也揮手,隨即把大本本還給原主人,寒天收回本子,也握住了他?的手腕。

“寒天?”

“主上……”寒天抽了抽鼻子,眼圈紅紅的,輕聲說:“小珂,晚飯有你最喜歡的酒,記得來餓死鬼堂喝。”

徐八遂一怔,眼圈也跟著一紅:“記得記得,那咱倆先預個約,到時候碰杯來兩碗。”

寒天那張常年嚴肅的臉笑開,笑意帶了幾分稚氣:“說定了。”

就這樣,碰了個麵,拿了人家的本子說了幾番話,寒天也把他?認出來了。

徐八遂百感交集地牽著小黑花出了八卦殿,還是有些不解:“他?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周白淵隻笑,緊緊扣著他?的手,憑借著隱身的便利走到身邊摟住了他?的腰,還在他耳畔親親:“誰知道呢?”

兩人這般膩膩歪歪地去了光頭小布的住所,徐八遂看著他?們重新建起的新家,扭頭問周白淵:“這也是你主持的工程之一?好家夥,比他?倆從前住的屋子氣派寬敞多?了。”

周白淵謙虛道:“應該的,畢竟是夫君的能乾下屬兼朋友。”

一聲夫君叫得徐八遂通身舒暢,他?先在門口豎起耳朵,聽到了小布指揮小拉幫忙,等了一會兒才去敲門:“嘿,光頭仔,忙著呢?”

“主上來了?”門嘩啦一開,變高?變壯的小拉杵在門口,徐八遂這回才看清了他?手腕上形同手銬的手環,他?一眼瞧出那手環是固定在他皮肉上的,牢牢地好似禁錮著骨頭。

他?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小拉也跟著怔忡,圓圓的眼睛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好幾遍。

“主上?”小拉,伸手往他?麵前扒拉了兩下,神情帶著關切,“站太久中暑了嗎?快進來坐,叫我哥給你泡壺茶喝!”

“哦、哦,好。”徐八遂定了定神,拉著周白淵的手進?了兄弟倆的家,隻見一個四四方方的乾淨小院落,從屋頂到藤架再到地麵,全部曬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

一顆錚亮的光頭就待在這各種顏色的草藥裡頭忙活,聞言抬起腦袋,眨眨眼:“主上來找我?真是稀客,不會是哪裡受傷了吧?”

“個死光頭,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見麵就知道猜彆人受傷,怎麼我就不能來串串門?”徐八遂切了兩嘴,見到一張藤椅,便直接過去坐下,周白淵隱身站他?身後,一雙手放在他肩膀上。

小布張大嘴巴,手裡的草藥嘩啦啦掉了一地,徐八遂見狀有些忐忑,難道光這個照麵就暴露了?

去倒茶水的小拉拎著水壺從裡屋跑出來,眉開眼笑地招呼著他?去喝茶:“主上要不要試一試,我哥新調的茶,解暑清熱助修行,又好喝又有效!”

徐八遂便溜達到單純一些的小拉旁邊,聞了聞茶味豎起大拇指:“聞著味道就不錯!”

小拉趕緊倒了一碗給他?,驕傲地挺起胸脯:“那必須!現在茶葉種得比以前多?許多,大家也都喝得上了。”

兩人各捧著茶碗嘮嗑,徐八遂感歎魔界日子的變化,又忍不住問了一下他?的

手:“小拉,你那手環啥時候能解下來啊?”

小拉心滿意足地嘬了一口茶:“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沒什麼關係,不影響我日常生?活和修行。就是以後要打仗,可能派不上用場。”

“不打。”徐八遂捧著茶碗道,“以後就過過日子享享樂。”

小拉指尖扣了扣茶碗:“誒。”

徐八遂抬頭看見那邊的小布,又打趣道:“二十年了,你哥的光頭什麼時候才能長出頭發啊?”

小布揮舞起手裡的藥鋤:“喂!”

小拉揉揉鼻子嘿嘿地笑開:“總會長出來噠……就像主上,不管離家多久,總會回家的。”

徐八遂心口一窒,帶著鼻音點了點頭:“那可不,自家的窩最舒服了,跑多?遠也要回來的。”

“咱們的窩有些變了,主上哥哥還喜歡嗎?”

“喜歡,喜歡……大家太能整活了,都整得很好。”徐八遂捧著茶水晃蕩的碗輕笑,“不止家裡好,那個小正太如今也長得倍兒好,變成個精神小夥了。”

“對啊,我現在能大口大口地喝酒了。”小拉拿手裡的茶碗磕了磕徐八遂的,“主上哥哥,今晚一起喝幾碗酒吧?我現在的酒量不比你差。”

那邊耳朵尖的小布不樂意地大喝:“要不是有我的醒酒湯,你一杯就倒!還喝酒,臭小子,先把你手裡的茶喝完再說!旁邊坐著的那個也是,酒多?傷身,我這個大夫一眼就瞧出你身體底子虛!還喝酒,再喝就真被酒色掏空了!”

“那你可千萬彆來跟我碰杯啊!”徐八遂也朝他?大喝,“我跟你的好弟弟喝,不跟你這個囉裡吧嗦的光頭喝。”

小布哼唧了好幾聲,手裡動作依然利索,三下五除二地綁好了好幾副藥包,捏著鼻子跑到他麵前塞好:“那不能夠,酒還是要的,但藥也不能落下。”

“我可是很忙的,就不跟你喝。”

“管你丫的!”小布怒了,“慶賀的酒要是少了我的份,我就罷工了!”

徐八遂大笑,笑得鼻子都酸了。

小布彎腰觀察他?臉色,又豎起一根手指怒道:“這神色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我說你,把家裡扔給媳婦兒若乾年,一回來就折騰媳婦,還折騰到發虛,這怎麼像話!”

說完他

?也打趣回去:“知道你是個好色之徒,人不風流枉魔尊是沒錯,可你也不用這麼急這麼猛,小心馬上風哦。”

徐八遂臉漲得通紅,氣惱地拍開了他?的手指:“去去去!就不會說好話,光頭王八!”

小布小拉俱笑,這兄弟倆隻覺高?興,小拉張開手臂,徐八遂便給了一個結實?擁抱。

“主上,歡迎回家。”小拉拍拍他?,“我們也等了你很久啦。”

徐八遂鼻子酸酸地應了:“辛苦你們了。”

“你家媳婦兒最辛苦。”小布眼周紅紅地彈彈他額頭,“做個人吧,傻冒。”

“知道啦,我心疼他就跟你弟心疼你一樣。”

這三個人唧唧歪歪地嘮了好一會兒嗑,徐八遂才動身離去,還讓小布塞了一堆藥,有些是給他?的,有些則是給他?家媳婦兒的。

出了門走遠,徐八遂手裡的藥給周白淵拎過去塞回乾坤袋了。

“他?倆真是……噯,看來是我破綻太多了,兜不住啊。”

周白淵笑:“也許隻是因為大家不傻,就你,傻乎乎的。”

徐八遂也不反駁,牽著他?的手來摩挲:“都叫我心疼媳婦呢。媳婦兒,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好不?”

“叫一聲晚上多?一次。”

“……這聽的代價也太昂貴了。”徐八遂戳他手背,“沒聽小布說的,我那什麼過度麼?要被酒色掏空啦。”

“這不給了補藥嗎?”周白淵摸一摸他的腰身,“放心,我給你引渡著靈力,我還想在這事上幫助夫君修煉呢,少不得的。”

徐八遂啼笑皆非:“你就會找借口……直說吧,純粹就是喜歡睡我對不對?嘖,一直睡一直爽,你都停不下來了。”

“大白天不要說這麼叫人臉紅心跳的話。”周白淵耳根難得的發燙,總是被他?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再多?逗我兩句,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徐八遂點到為止,不跟他?瞎聊了。像昨天那樣被按在桌案上日,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的,萬一小黑花真突然上頭,那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他?倆跟老?夫老妻似的勾著手,輾轉了幾處又到了小薩和小吉的家。

她們住的也是新家,徐八遂想起曾在夢裡經曆過

的,便問自家媳婦:“對了,她倆是不是已經合契了?”

“你怎麼知道的?”周白淵奇了,“剛想告訴你。”

徐八遂回想:“在夢裡見過,第三天的時候……那便是十七年前了。”

“嗯。”周白淵握緊他?的手,“小薩醒來便說要請魔尊證婚,原先我想等到你醒來再讓你親自去,可你一直沒有醒,於是代你證了。”

徐八遂反手去摟他?的腰:“欸……叫我媳婦受累了。”

周白淵低頭去親他?唇角:“不會受累,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他?見徐八遂耷拉著,便想舒緩一下氣氛,捏著他?的腰輕聲:“多?虧那一次證婚,我才了解到魔界的合契大典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來日必定派得上用場。”

徐八遂發笑:“就算沒有合契,你也是我過了門的寶貝媳婦。”

“這話我最愛聽了。”周白淵捏著他?腰身的手力氣大了些許,“這話得記下來,今晚在床上也說給我聽好不好?”

徐八遂被鬨得像個番茄:“不跟你說話了!三句兩句不離床,齷蹉,一腦子廢料!”

他?騰出手胡亂拍拍自己的臉,上前去敲小薩和小吉的家門。

敲了半天,才響起了一個軟乎乎的聲音:“誰呀?”

門慢慢打開,探出了一個圓滾滾的小腦袋,門裡的三寸丁揚起了可愛的臉龐:“哇,主上叔叔,你居然來我家啊?可是娘親他們去駐守大門了,這會子還不在呀。”

徐八遂先是被這麼個虎頭虎腦的可愛小女孩嚇了一大跳,隨後便被一聲叔叔叫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