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海文,Lux酒吧內,夜間10點,正是酒吧最熱鬨的時候。
玻璃燈球反射著絢麗色彩,勁爆刺耳的音樂震得耳膜跳動,身著暴露的男人女人們在舞池裡熱舞,臉上是狂熱,汗水早已淋濕他們的發尖卻渾然不知。
汗液與酒精混為一種靡色的味道,昏暗的燈光為舞池鍍上一層朦朧,綺麗的不眠之地。
路西法本該在舞池裡享受夜晚或者與漂亮人兒曖昧不清,總之不該是像現在,待在lux最安靜角落。
此時此刻,他的確一個人待在角落裡。
路西法沒有分給周圍一丁點視線,他獨自坐在吧台凳上。
那張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笑容的俊美臉上此刻是若有所思的神態,他正握著手機盯著屏幕發呆。
一位踩著高跟鞋的黑發女性端著酒來到路西法身邊,她將酒遞給路西法的同時,輕瞥了眼路西法的手機,視線在那熟悉的金發和六翼上微微停留。
她是曾經隨著路西法初墮的天使之一,自然認識米迦勒,路西法殿下的親弟弟。
一位古板的上帝命令的絕對執行者。
“上帝那老頭會舍得把他送到地球來?”女人饒有興趣的問。
自從路西法選擇背叛後,上帝便把米迦勒看得很緊,深怕米迦勒會走上路西法的老路。
路西法沒有回答,他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裡那人,那與自己出自同胞卻有著天壤之彆氣質之差的天使。
路西法與米迦勒在上界時沒有過多接觸,雖然他們是兄弟,但兩者性格有著天壤之差,負責的區域也不儘相同。
路西法和米迦勒即使在上界見麵,也隻是互相點頭致意。
最長一段時間,他得想想..大約有幾十年,他都沒有見到過米迦勒。
直到米迦勒重新回到他的視野裡,路西法才知道他‘親愛’的弟弟米迦勒因為做錯事被封印了記憶丟到了人間體驗人類的生活。
哦,那可真是最殘忍的懲罰,成為最低等的生物還得被迫體驗他們平凡、痛苦的一生。
真是可惜,他那段時間正處理天堂的事務,以天神右座的身份,沒有時間去知道他的弟弟在哪兒。
他甚至不知道米迦勒究竟做了什麼才會令耶和華如此憤怒以至於將米迦勒封印記憶丟到人間,不過路西法早已看透了耶和華的本來麵目。
他們的‘父親’,並不像他表現得仁慈,相反,他非常殘酷,七宗罪也是他流放到人間和地獄的,那為人類帶來了多少麻煩...不過,路西法並不在乎人類。
路西法在墮落前為天神右座,那個時候的米迦勒還沒有坐到現在的位置。
也是路西法選擇帶領天使反叛後,耶和華才意識到米迦勒的重要性,將審判之劍交予米迦勒,讓其帶領眾天使與路西法戰鬥。
在長達百年的神魔之戰結束後,耶和華收回了審判之劍,將米迦勒封為天國副君。
也就是路西法過去輕而易舉得到的位置,他早已不屑的位置,現在他早已成為地獄的王。
米迦勒,不過是自己的替代品。
半分鐘後路西法挑起一抹慵懶的笑。
“你覺得我和他,誰會贏?”路西法狀似隨意的問。
女人毫不猶豫地回複道:“自然是殿下您。”
“哦?”路西法依然挑著那麼漫不經心的笑。“我們好幾次攻打天堂都被米迦勒壓製,你還相信我會贏?”
女人抿了抿唇,略有不甘地回複:“那是在天堂,神力覆蓋的地方本就對他們有加持,如果把戰場轉移到人間,那群鳥人不一定能贏。”
女人已經完全忘了身為惡魔的她曾是她口中的鳥人,她也曾是受到神力祝福並以此為榮的天使。
女人頓了頓又說:“不過米迦勒這次下界弄得萬分狼狽。”
想到了米迦勒被以一個極其褻瀆羞恥的姿勢綁在人類麵前的模樣,女人就忍不住發笑。“他險些被人類給玩弄,真想看看他險些被褻瀆還要試圖拯救人類的蠢表情。”
路西法笑了笑。
他自然知道女人說的事兒,作為地獄之主的路西法哪怕是離開了地獄,地獄的勢力依然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他隻是稍微調查便輕鬆得知昨晚發生的事兒。
但他和女人的想法並不相同,或許是來源於力量起源的共鳴,他覺得米迦勒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特彆是米迦勒試圖傷害人類這件事。
噢,或許是他那便宜弟弟終於迎來了他遲到的叛逆期?
“我的替代品。”
路西法眯起雙眸,一抹暗紅的光從眼中劃過,他輕舔上唇,露出一個好整以暇的笑,他輕聲呢喃。
“米迦勒。”
期待和你的見麵。
路西法的輕語壓著嗓音念得輕柔又深情,像是在輕聲呼喚戀人的名字那般。
然而此刻米迦勒,也就是萊安,並不知道遠在布魯海文的路西法已經對他產生了興趣。
萊安在空中施展神力令所有人無法注意到自己,緊接著他變了身新行頭,利用係統自帶的功能傳送到了超人住的地方。
萊安瞥了眼這個屬於整潔單身漢的屋子,他收起翅膀,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客廳裡那張算不上非常柔軟的沙發上,他包裹在西裝褲裡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他將自己的神力充斥超人的整個公寓,就像是標記自己的領地,他確實在這樣做。
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米迦勒來到人間自然會引起其他存在的注意,像是惡魔、怪物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