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星維:“……”
徐曜:【拿來!拿來吧你!】
賴星維:【……】
賴星維嚇的哇哇亂叫,趕緊給了徐曜一串號碼,眼見著徐曜拿走了號碼沒了聲,他才慢慢呼出一口氣。
草草草,這酸臉狗!
徐曜有了聯係方式,很快在咚訊上加喬喬為好友,備注徐曜。
喬喬不久便同意了。
這位漂亮女生的頭像是一位知名的芭蕾女舞者剪影,朋友圈第一條是一則舞蹈學院主任被更換的校內通知。
徐曜匆匆看了一眼,沒多關注,很快詢問:【我想知道康遙現在的位置,我去接他。】
喬喬那邊大概率早就知道他和康遙的關係,沒多問,但回複過來,卻也不肯回答問題。
喬喬:【不好意思呀,沒經過遙遙的同意我不能說。】
徐曜:“……”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立刻告訴了他反而才有問題,徐曜並不覺得不高興,他再次發送,少見的有些情真意切:【我和康遙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有些不愉快,希望能見麵好好聊一聊,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不會傷害到他的,你可以放心。】
喬喬那邊稍等了一會兒,回複:【你怎麼不直接聯係康遙?】
徐曜:“……”
徐曜被喬喬忽然變化的口氣弄得有點詫異,但這個問題對他而言確實有點難以回答。
他為什麼不直接給康遙發消息?
說到底還是有些拉不下臉麵。
他知道一旦低頭,以後兩個人之間的天平就要出現大幅度的傾斜,可他現在離不開康遙,所以可以低頭,卻不希望自己太過沒有體麵。
他想要直接去見康遙。
正想著,喬喬那邊又道:【所以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徐曜猛然一頓,忽地從這句問話之中察覺到了什麼,這個語氣,分明就是……
徐曜:【遙遙?】
對話框的另一頭並沒有回複。
一分鐘的短暫停頓,靜的徐曜幾乎要窒息。
喬喬那邊終於發送過來:【地址GLSSBRAC,半個小時,晚來一秒鐘我就走了。】
“……”
徐曜一個激靈,忽地笑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著急還是亢奮。
他控製不住地有些激動,血液在血管裡湧動似乎也有了清晰可聞的聲音。
徐曜二話不說,出門上了車,地址輸入導航,一路飛奔而去。
康遙親自告訴了他地址的認知讓他多少有些高興,可當他到了那處地址的樓下,看見一層的霓虹燈牌和過往帶著酒氣衣著暴露的人群,徐曜忽然便收斂了神情。
酒吧……迪廳?
徐曜停了車快速走近,等到了路邊,一眼便看到了康遙。康遙倚在路燈邊上,身邊並沒有什麼人,但是路過的每一個都一定會回頭多看他幾眼。
徐曜自己也是人中龍鳳,平時也會被看,但彆人看他,往往是羨慕和敬畏,康遙卻不同,他隻是單純的漂亮,近乎勾人的漂亮。
從燈牌裡溢出來的顏色各異的光披在康遙身上,徐曜覺得他美得快看不清了。隻有那顆美人痣吊著徐曜的心臟,告訴他這就是康遙,獨一無二的康遙。
徐曜的心在跳動,他快走幾步,到了康遙的跟前,可還沒等說話,忽然注意到康遙今天穿了件黑襯衫,領子開的很大。
在旁邊或許看不出什麼,可徐曜在他眼前,人還比康遙高了一點,從上往下看,直接將康遙的胸膛一覽無餘。
那對裝飾品的存在感無與倫比,隻要一眼,沒人能逃得過康遙的誘惑。
然而周邊路過的人太多了,不遠處甚至還有個熱鬨的酒吧做背景,徐曜無法像往常一樣欣賞,他的心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感席卷,一下子便急躁起來。
康遙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他去酒吧玩了嗎?
徐曜控製不住自己的著急,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喬喬沒有陪著你?”“你喝酒了嗎?你從哪裡出來的?”
他一低頭,又看見康遙的黑襯衫,實在忍不住道:“誰讓你這麼穿的,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康遙的臉色便冷下來,道:“你煩不煩,用你管我這麼多?你來是找我打一架的?”
“……”徐曜被說得一愣,看康遙臉色不好,立刻便清醒了許多,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康遙身上。
剛碰上康遙的肩膀,康遙便生氣地將外套扯下來,一把丟回去。“我不穿!拿走!”
生氣了……徐曜原本是為了和好而來,本來在路上還想得好好的,哪裡想到剛見麵,直接就鬨得更僵了。
徐曜心生急躁,趕緊追著康遙一起向前走。可說來也奇怪,他在商場上什麼都說得出來,在康遙這裡卻總是語塞,哽了半天,隻叫道:“遙遙。”
康遙不理,也不回頭。
徐曜又道:“遙遙。”
康遙仍是不理睬,兩人逐漸走到了遠離人群處,望著康遙頭也不回的背影,徐曜終於忍不住,上前拉住康遙的手臂。
兩人一起懟在了牆上。
這條街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沒有人,牆麵卻有種遺留的煙草氣味,徐曜什麼也沒管,掐住康遙的臉便吻了上去。
過去的十多天時間,讓他現在對這種嘴又愛又恨,急不可耐,甚至還懷抱氣憤。
他想問康遙,為什麼一條消息都不給他發,為什麼這麼地捉摸不定,為什麼非要這麼磨人。
徐曜很粗魯,甚至會帶來疼痛,可這樣的吻並沒有讓康遙覺得討厭,被吻上來之後,康遙先是沒動,隨後笑了下,拉扯著徐曜的頭發瘋狂地吻了回來。
他們兩個吵架的時候隻爭論有沒有吼人,可接吻的時候倒真像一場真正的吵架。
他們用舌尖在彼此的領地裡進攻試探,一方勇往直前攻城略地,一方不肯退縮還要進行猛烈地反擊。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兩個人氣喘籲籲。
康遙終於不再繼續你追我趕,他老實地被籠罩在徐曜的手臂之下,摸了下發麻的嘴唇感歎道:“哇哦。”
聽他這一聲充滿戲謔的語調,便知道康遙應該已經不再生氣了,可以進行下一步的交流。
可徐曜在放下心的同時,湧上了一種莫名的、難以言說的心酸感。
康遙太年輕了,也太壞了。
說好就好,說鬨就鬨,好似什麼都不能被記掛在心上,他這樣沒心沒肺,反觀徐曜自己,回顧康遙離家出走的這幾天,竟不知道都過了些什麼渾渾噩噩的日子。
徐曜捋不清自己的思緒,隻將頭靠在康遙的肩膀上,一時間有些委屈道:“你都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