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遙道:“你來道歉,空著手來?”
“……”徐曜還真完全忘記了這一茬,康遙隻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來到的路上,隻顧得上擔心會不會遲到。
不過徐曜並不反感康遙和他要東西,他很放縱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說完,他又怕這話不夠有力度,強調道:“我有錢。”
還強調自己有錢,真夠土的。康遙嗤的笑了:“誰差你那個臭錢。”
徐曜被康遙磨得沒脾氣,隻能問:“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康遙道:“自己想。”
上次在酒店,徐曜其實是買了一大束玫瑰花準備道歉的,最後都被他丟在了E國的街邊垃圾桶裡。
他有些惋惜道:“其實我上次給你買了玫瑰,隻可惜……”
康遙不等他說完,便道:“我不想要玫瑰花。”
那要什麼,徐曜是真的一時半會想不到。幸而這一次康遙似乎並不打算再為難他,他用手指摸著徐曜的嘴唇,蠱惑一般道:“你不是長了一張會吼人的嘴嗎?徐總,用你這張嘴來做點什麼。”
徐怎麼能聽不懂,他扶住康遙的下巴,立刻低頭乖乖地吻了上去。
可一碰到,康遙便搖頭,按住了他。
康遙道:“不是這裡。”
康遙的眼睛凝聚著難以形容的光芒,他笑著踢了下徐曜的小腿,道:“蹲下去。”
“……”徐曜完全愣住了,他是個男人,自然一秒就明白了康遙的索求,可他是一個高自尊,從小被捧在天上的太子爺,即便是沉溺於親密關係,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這對他而言,遠遠比其他任何事都要破格。
一旦做了,就好像拋下了他的自尊,不是他了。
徐曜一時沒有動,偏這時,康遙摸著他的臉,親著他的下巴叫道:“徐曜、徐曜、徐曜……”
“你可真棒啊。”康遙說著,和徐曜近距離地對上了視線,他的嘴唇一開一合,好像在說著什麼足以讓人迷失自我的咒語。
康遙道:“你知道嗎,你的房子,你的錢,對我而言一文不值,隻有你,你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隻要被我看見了,你就得屬於我。”
“徐曜……把嘴張開。”
這世上再沒有人能說出這麼荒唐的情話。
可也沒有人能用這樣荒唐甚至張狂的情話輕易燃燒徐曜的心臟,好像燒光了他的理智,叫他快忘了自己是什麼人。
徐曜忽然一把扛起了康遙,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康遙猛地被扛起,被徐曜的肩膀硌得啊一聲:“好痛。”
徐曜的眼睛似乎要融在黑暗裡,他的聲音有點啞,仿佛在忍受什麼痛苦。“你明明就喜歡會痛的。”
“……”康遙少見的愣了下,隨後忽然毫無拘束的大聲笑起來,他邊笑邊道:“是啊,我就喜歡會痛的。”
“徐曜,你真棒啊。”
他又說了這句話,徐曜的頭腦都在眩暈,等到了停車場,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把康遙推進了車裡。
這一次,沒再有其他的車輛鳴笛打擾他。
他們兩人在車後座上,度過了安靜到隻剩下康遙喘息聲的一段光陰。
徐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真的從來沒做過這種事,被康遙撫摸頭皮的時候,後頸都在泛著麻。
可是也不知為什麼,聽著康遙的聲音,他竟沒有感受到想象中會覺得抗拒的丟臉感。
正相反,他反而產生了一種能夠掌控康遙的新鮮感……甚至滿足感。
等一切結束,徐曜依靠在車窗上,好久才道:“我瘋了。”
康遙問他道:“瘋了不好嗎,瘋的人才最快樂。”
“……”徐曜答不上這話,康遙便揚起頭來貼貼他,順勢躺進了他的懷裡。
這種時候的康遙,總是乖順地和之前判若兩人。
徐曜擁著他,看著他的眼睛,隻覺得一種堪稱強烈的感情湧入心臟,讓他迫切地想要抱緊他。
這一刻,徐曜忽然願意在心中悄悄承認,他是真的非常地想他,想這個叫做康遙的年輕壞男人。
徐曜的心為康遙平靜下來,這才問道:“遙遙,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康遙道:“玩兒。”
徐曜:“具體玩什麼?”
康遙笑:“我怎麼覺得你想問的不是這個,想聽的也更不是這個。”
徐曜微微愣住,反問道:“我想聽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康遙隻是笑:“你親我下我就告訴你。”
徐曜簡直著了魔一樣想親他,但眼見著即將靠近,他忽地醒悟道:“我還沒漱口。”
康遙哈哈發笑,他拉住徐曜的脖子,調侃道:“我都沒嫌棄,你介意什麼。”
本來就是誰嫌棄康遙都不能嫌棄,徐曜有些想吐槽,最後卻都淹沒在吻中。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徐曜才離開些,問道:“我想聽什麼?”
康遙眯眼瞧著他,目光似水一般溫柔曖昧道:“我也想你,徐曜,你可以帶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