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逐漸亮了起來,十指翻飛結了一個極長的印,隨後淡綠的靈氣在她掌心結出一朵牡丹形狀的花朵,郭霓裳輕輕一吹,朵朵花瓣散開,霎時間吹滿了廳堂。
花瓣吹過的地方漸漸地起了變化,比如原本光禿禿的石板地上竟然鋪上了淡藍的木板,而木質的家具桌椅也漸漸地爬上了銀色。
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裡一下子就多了許多東西。
角落裡放著兩瓶水靈靈的鈴蘭花,空落落的書架上多了幾冊書,書架旁更是多了一個簡簡單單的銀白色矮榻,上頭鋪著被褥。清冷的雲房一下子就成了溫馨的臥房。
“我是一貫不主張苦修的,你年紀小小,我看你資質也不差,沒必要強迫自己走苦修之路,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的。地上鋪著的是水生木的木板,家具上裹著的是鐵質的皮,雲房裡頭放著的矮榻也是金屬性的,最適合你水靈根了。”郭霓裳何許人也哪裡看不出時映雪是主修水靈根的,她這一番布置顯然也是花了心思的,不是木屬性的就是金屬性的,與水屬性不相衝,甚至還有相生的,都是最適合時映雪的。
時映雪也感受到了郭霓裳的體貼,不禁感動地又深深一躬身“謝謝伯母。”
“小事兒。”郭霓裳看著時映雪,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子嗣如此艱難,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宮聽雨不知道,郭霓裳在懷她的時候其實是有一對雙生胎的,隻是宮聽雨還在娘胎裡的時候就頗為強勢,那個可憐的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的小娃娃漸漸地就沒了生氣,所以後來隻得了一個宮聽雨。郭霓裳知道修士子嗣艱難,可是做母親的哪個不憐惜自己的孩子,故而如今看到時映雪,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忽然她耳邊霹靂一炸,就像是一道縮小的閃電雷光,不過這一道雷光還是十分有指向性的,隻在郭霓裳的耳邊。
郭霓裳伸出手在雷光之中一夾,拿到麵前,手上做了個展信的動作,眉頭便微微地皺了皺,手在麵前揮了揮,將雷光都揮散了,又拿出兩張靈石卡往看呆了的時映雪手裡一塞,說道“這個給你們拿著花,下午的時候南街拍賣行有幾場拍賣會,聽說有一兩件飛行法寶,聽雨你帶映雪去瞧瞧,有好的給她買一件,可彆小氣了。你小姑約了我探討南華經,就不多留了,下回再來。”
她說完之後便急匆匆地轉身走了,出了小院子們更是當即祭出了自己那柄斬殺過不知多少魔修的流星雙刀,踩上彎刀之後便真如流星一般消失不見了。
“這”時映雪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靈石卡,有些手足無措地將卡往宮聽雨手上遞了遞,“聽雨,這個還是你拿著吧。”
宮聽雨看都沒看一眼,笑嘻嘻地說道“這個隻是隨意從哪兒拿的,不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種刻名字還要算靈氣的專屬靈石卡,裡頭也沒多少靈石,你且拿著隨便花。我看你也是剛來茶寧坊不久,咱們今天就出去逛逛街吧,買些你要用的東西,你拿著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