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前輩,你若再不走,說不定長老就要追來了,咱們的逃跑大計可就泡湯了!”時映雪也不知道這一招對嬋有沒有方法,隻好這樣說道,隻盼著嬋心裡對這個還有一點兒忌諱,想著趕快離開。
果然嬋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看著時映雪,又生氣又難過地說道:“怎麼這個節骨眼他還要來了?我真是快氣死了。”
她總算願意搭理時映雪了,時映雪的心裡就鬆了口氣。
嬋既然願意聽,那之後的轉移視線的功夫,時映雪還是會的。
“我不知道前輩知不知道元淺與我說過,長老曾在這個地方與她交接魂魄,離我們此處很近。元淺還說最近他將要來了,咱們在此處逗留太久,說不定要碰上他,那就前功儘棄了。不如儘快離開這裡,前往一個安全的去處。”
果然這話嬋願意聽,她眉目間那點思緒都用來想長老相關的事情了,不再去糾結時映雪身上的靈火,以及自己丟了大臉這件事上。
半晌她氣衝衝地罵道:“他算個什麼東西,我會怕他?我不怕他!”
然而她一邊這樣說著,卻一邊已經牽起時映雪的手,往沼澤外頭走去。
時映雪的心裡已經偷偷地笑了起來。
她與嬋的相處時間越長,就越覺得她是個十分有趣之人,雖然經過了那樣多的悲痛,卻沒有泯滅自己內心的快樂與純真,這是時映雪所喜歡的,應該也是珩錦希望看見的。
很快兩人便走出了沼澤,脫離了威壓之地,便能夠運起法寶往外頭走去。
嬋並沒有祭出自己的大斧頭來禦劍飛行,反倒是祭出了一個花裡胡哨的法寶。
時映雪已經見慣了他們這些厲害的人物手上有著各種各樣的法寶,暗自感慨自己也不窮哎,手上卻什麼也沒有,以後一定要弄些差不多的東西,也上的了台麵,不至於太過掉分兒。
她心中這樣暗想,兩人坐在法寶上,一路上都說些有趣的東西,也不覺得時間流逝之快。
不過時映雪真的不知道,珩錦的肉身竟然如此之大,兩人飄浮在空中不知過了多久,眼見著路上的植被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少,凶獸也越來越少。
到後來甚至是一根毛也見不著,一個人也看不見,一隻凶獸也沒見到,然而周圍的氣溫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要是按照嬋的話來說,火焰山附近的溫度是會一下子陡然提高的,可按照如今時映雪對於時間的計算,兩人起碼已在天空上飛行有半個月之久,可這溫度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化,想來這還離火焰山遠著呢。
時映雪不禁暗暗地想,漣漪的兄長既然是珩錦,他當初就快要修成龍身,那漣漪是不是也有可能到那個境界?
她想的倒不是漣漪蛻化為龍能夠幫助自己什麼,反而是想到時候漣漪身材變化成龍,那該是何等雄偉壯觀?
漣漪當初那條魚的模樣就已經夠大了,若是化為龍身,那可真是大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漣漪若是知道自己的小主子這麼“不務正業”,恐怕是睡著都要笑醒。
兩人又在天空之中不知飛行了多久,終於將將感到周圍的氣溫一下子陡然升高。
時映雪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水靈氣迅速地消失了,一下子就口乾舌燥起來,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