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映雪打量了宮景湖幾眼,覺得此女也沒有什麼獨特的地方,身上靈氣甚少,一看就是個不曾努力修煉天賦也不佳的少女,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往她身後的人看過去。
她身後帶了兩個丫鬟似的小丫頭,穿著一模一樣的服飾,頭發紮作雙丫髻,正乖乖巧巧地站著,頭也不敢抬。
時映雪看不出什麼不一樣的,無趣地收回了目光。
正好乾主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也不知道是曉得了什麼喜事,聲音之中滿是笑意,一點兒剛剛被羞辱的感覺也沒了,走過來的步伐之中掩不住的得意:“竟是宮九小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宮景湖弱氣地應了一聲,身後的兩個丫頭便上前為她擦淚。
“見過主管大人,小女子就是聽聞有人拾到家姐遺物,心中激動,一時之間忍不住,這才前來看看,有沒有我姐姐的消息,我姐姐是否還在人世,小女子心中思念。”
時映雪最受不了這種破綻百出的戲,宮聽雨正欲說話的時候,就聽見她這位姐妹竟比她還要先開口:“和咱們就沒有什麼可裝了的吧,我一眼便看出宮九小姐身邊的丫頭衣裳上沾染了乾主管身上的靈氣,應該是乾主管接頭的時候沾染上的吧。要過來耍什麼心機,直接說就是了。咱們修行之人,沒空玩兒這些彎彎繞繞的。”
宮景湖的臉色又白了三分,時映雪看得惡心,心中不斷腹誹這樣喜歡裝,不如轉世做個籃子,整日能能裝東西。
時映雪說的直白,又一針見血,乾主管被她說的下不了台,臉上霎時就難看起來,連一邊的女侍目光之中都隱隱有些想笑。
丫頭護主,將泫然欲泣的宮景湖護在身後,頗不友好地盯著時映雪:“哪裡來的山野登徒子,竟這樣冒犯我家小姐!”
時映雪便抿著唇玩味地笑,目光在丫頭臉上一滑,又轉到宮景湖的臉上:“你家小姐?我隻曉得宮家如今當家的是宮子山前輩,你家小姐,算是哪一房的正經姐妹?若是在下說錯了,請恕在下孤陋寡聞。”
這話可說的比宮聽雨委婉多了,可也是難聽的很,宮聽雨聽的有多暢快,宮景湖就有多氣悶。
“在下倒有個疑問,想請出身世家的宮九小姐回答一二。”
宮景湖不想多說話,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時映雪的眼睛,她就忍不住自己心裡的不滿,腦子一熱,翅膀就硬了起來:“師兄請說?”
時映雪便含著笑,慢慢地說道:“當不起宮家小姐的一聲師兄,隻是在下沒怎麼念過書,想問問小姐,遺物二字,是什麼意思?”
宮景湖覺得這話裡有坑,可她琢磨了半晌也不知道時映雪準備在哪兒坑她,隻好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就是,人去世之後留下來的東西罷了。”
宮聽雨一聽便笑了,感情自家這小妹子還是個白切黑的小姑娘?
時映雪彎了彎唇角,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