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聽雨咧開嘴笑了一下:“沒有,就是在想你剛剛怎麼想到以劍氣劈天的?”
時映雪失笑:“西方最亮的星星乃是金星木星,可方才的天空之中根本找不到這兩顆星星的蹤影,加上我們一直沒有進展,我便懷疑我們進入了障眼陣法之中,這天地廣闊我也懶得去找什麼陣眼何處,畢竟一路上這陣法隻是迷惑你我,並未傷人,估摸著是類似於考驗的東西。既然不傷人,何必浪費精神去找真煩,直接用劍氣暴力破壞就是了。”
“所以障眼法一破,就露出背後的奇門來了麼?”宮聽雨聞言心中有些黯然,這什麼金星木星的,她也不是不知道,可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還是時映雪提醒,否則她估計一輩子都想不到問題在哪。
這應該已經不僅僅是運氣差的原因了,她是自己蠢。
時映雪平常冰雪聰明,可她這次怎麼也沒有猜到是宮聽雨今次怎麼會不高興,隻好岔開話題去:“大概是這樣吧。哎說這個沒意思無聊的很,不如我與你說說咱們不見的這五年裡,我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宮聽雨當然說好,她也不想想這些東西,越想越鑽牛角尖,根本就是自己難受。
兩人一路交談著,往西北方向去了。
天上的八塊兒圖案漸漸地又隱沒了下來,天空之中一點兒光亮也無,須臾有人不知從何而來,看樣子是個潑辣嬌俏的小姑娘,頭發束作乾淨利落的高馬尾,手中捧著一柄如意,正垂著眼眸自言自語:“什麼世道......師尊也太懶了些,修複入門陣法本來是他的事情,偏偏自己不肯做,我才往生輪回回來五年啊,又喊我來做這等無聊的事情,什麼假師徒情誼啊。”
不過她雖然嘴裡碎碎念,臉上卻沒有一絲埋怨,捧著如意在海麵上轉了一圈,就準確地到了時映雪一劍劈開的地方,手上靈氣一拂,明明之前什麼也沒有的地方就露出一個被劍氣灼燒的暗色大洞來,大約有人腰間粗細,隱隱約約還在冒著煙兒。
“乖乖,這啥啊,怎麼現在的弟子都這麼暴躁了嗎?陣眼都不找,直接用劍氣劈陣的嗎,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小姑娘一邊碎碎念,一邊用靈氣注入玉如意,須臾那玉如意就變成了個紡錘模樣的東西,她就從蓮梗上抽出一根線頭一樣的東西,還真就穿針引線起來。
針為靈氣所化,線從玉如意化成的紡錘之中抽出,這小姑娘右手拿針,左手靈氣浮動,直接一把抓起那個暗色大洞,竟和縫衣服一樣速度極快地唰唰唰將這個洞給縫了起來。
她在縫針的時候,肩膀上忽然靈氣一炸,冒出一隻小黑貓模樣的靈寵,大剌剌地就坐在她肩頭,一邊打哈欠一邊舔自己的爪子。
“滾下去,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嗎?”她一邊飛速縫針,一邊還偏過頭來齜牙咧嘴地嚇那隻黑貓。
誰料那黑貓根本不買她的賬,繼續舔爪子舔的可歡快了,刺溜刺溜的。
“小淺淺,這麼久沒見,我對你可是想念的緊,你怎麼這樣對我,真是好傷我的心啊。”
誰也沒想到這貓還會說話,聲音還是個清朗少年的樣子,不過看那被稱作小淺淺的姑娘一點兒也不驚訝,言語之中還很熟悉,想來應該是多年舊識。
“嘔,還想念,老子去輪回的時候你在泡小母貓,和姑奶奶裝什麼人五人六的玩意兒,嘔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