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三月有餘?
時映雪都傻了,一邊的元若見她一臉傻呼呼的,笑著補了一句:“三月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咱們師門幾個都沒有走過百壇酒,挨不得也是正常的,淺師姐隻睡半年,我上回不過嘗了一口,就睡了兩三月,雪師妹不如趁機好好休息,百壇酒雖是烈酒,對修為卻很是有幫助的。”
兩人都在勸,時映雪心裡也有些數了,但是頭昏歸頭昏,時映雪卻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不能睡。
她一心所求是雲浪道,如今得償所願,心中記掛的隻有就是宮聽雨是否也能夠成功成為雲浪道弟子了。
此時她沒有宮聽雨的消息,要她安心睡覺怎麼可能?
何況她既然已經被聽冰島主葉清秋收為徒弟,那定然要去拜見師父,怎麼能連師傅都沒有見過就睡?
禮不可廢,何況時映雪對自己又有了一個師傅心裡還是有些懵的,拜見過師傅之後這心裡才會踏實一些。
不知道百裡健知道她成功去了雲浪道,非夜也不論好歹也按著自己的心意在北鬥劍派了,會不會高興一些?
“小徒兒,你好好休息就是了。你擔憂的那個和你一起來的小姑娘已經成功入了門了,修煉的事情原本就看個人,你總不能事事都替她操心。”
這個嗓子究極清和,如同清泉一般緩緩地流入時映雪的耳廓。
聽元淺和元若的敘述,時映雪對葉清秋的印象是個恬淡溫和萬事隨心的長輩。
可他毫無聲息地踩著地上打磨光亮的白石進來的時候,時映雪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先前元淺說葉清秋是因為容貌過於好看才飽受騷擾,時映雪還想是否有些誇大其詞,等她看到麵前那人模樣的時候,腦海之中也隻有震驚二字。
無疑他算得上是時映雪見過的所有男子之中長的最無可挑剔的一個,肌膚蒼白,一雙琥珀似的眼之中微微地含著笑容,就仿佛能使冰雪消融。
他長身如玉,身材雖瘦卻絕不弱不經風,身上穿著和元淺元若一樣紋樣的淡青長袍,外罩一條繡著白鶴的大氅,寬袍大袖下隱隱含著真人的威壓,令時映雪不敢直視。最奇特的是他一頭長發如雪一般白,隻用玉冠將將束起,於是格外襯得他不似凡人。
葉清秋走進來的時候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拿著一枝將開的寒梅,見元淺看他都看癡了,忍不住無奈地用寒梅在她麵前晃了晃,將她的魂兒喚了回來,才將那梅花放進元淺手裡,低聲說道:“為師來的時候見滿院梅花看了,便折了一朵。”
元淺臉上的癡迷一下子就裂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手裡的花兒,顫巍巍地說道:“師尊,那是老祖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