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的手指上都是細細碎碎的傷口,就和剛在葉清秋掌心的一樣。
到底意如霜是通過什麼傷人的,誰也不明白,就連時映雪自己也不清楚。
元若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是覺得羞辱還是覺得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阿若莫哭,又不是什麼大傷口。”葉清秋起身將元若的手從時映雪手裡放在了自己掌心,溫涼的靈氣從他手心浮起,在元若的掌心裡滾上一圈兒,便將她所有的傷口都給蓋了起來,片刻之後就不再流血了。
時映雪心中有些愧疚,她再看意如霜的時候,它已經自己回到了劍鞘之中,安安靜靜地躺在時映雪的腳邊,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默默地將意如霜收了起來,並不多話。
葉清秋抬頭看了臉上略微有些懊惱的時映雪一眼,笑著開口:“你愧疚什麼,原也不知道的事情,可沒有什麼好愧疚的。”
自己的佩劍連傷了師尊和師姐,時映雪心中肯定不好受的,聽葉清秋這樣說,她勉勉強強笑了一下,並不多言。
“阿若嬌氣,我先送她回去吧。”
在葉清秋的心裡,元淺元若都不是那已經走了曆練靈魂有三五百歲的人,他一手帶大的小姑娘,在他心裡就和女兒一般,自然是嬌寵著的,何況元若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個沒長開的小丫頭,葉清秋看她難過,心中也不忍,便拉著她的手往外頭走去。
元若也不知是觸到什麼傷心處了,捧著自己的手哭得滿臉淚痕,時映雪看了愈發愧疚,聽葉清秋這樣說,連忙拱手道:“都是我不好,我......”
葉清秋搖了搖頭,打斷了時映雪的話:“原也不是你的錯。你看看這些吧,都是你來之前的時候我本給你挑好的劍法,心法便不給你看了,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問問你淺師姐就好。”
他手下靈氣幻化成一張玉簡,輕飄飄地落在了時映雪的手裡,還不待時映雪回答,他便拉著元若走了出去。
元淺看時映雪有些不知所措,頗為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哎,我這劍......”
“你的劍挺好的呀,其實要不是阿若要玩兒,也不至於傷到她,你沒必要自責的。”元淺拉著時映雪站起來,又笑著說道:“你快看看師尊給你挑的劍法吧,咱們雲浪道的弟子,最好入門的時候是七八歲的時候,晚些也是十一二歲,你若是要趕小比的話,還是儘早定下自己要修煉什麼劍法為妙。”
時映雪也不去問為什麼元淺會知道她要參加小比,隻是點了點頭,將神識探入玉簡之中,頓時大量的信息湧入她的腦海。
師尊是雲浪道的長老骨乾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時映雪如今用神識的這些東西,都是雲浪道內門的不傳之秘。
元淺大約是看到了時映雪臉上的驚訝之色,估摸著當年她收到的東西也不比時映雪差,臉上有些揶揄地說道:“咱們師尊雖然老做不靠譜的事情,可是他弟子少,疼來疼去就是咱們三個,修煉功法也都是可著咱們拿的。旁人羨慕也羨慕不來,你就記住師尊的好,好好修煉回報他就是了。”
時映雪也不禁笑了起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耍嘴皮子,而是挑一套適合自己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