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裝好人?
後悔?
聽這熟稔語氣,時映雪覺得這人應當和自己認識。
可是她想不起來。
時映雪總覺得自己應該是知道這些人的,可是她一回想,就覺得自己手上的血越來越多,有什麼東西密密麻麻地順著她手上的血往她身上淌。
然後意識忽然消失,就像是撲通一聲掉進水裡的石頭,晃晃蕩蕩地落入了水底,什麼也找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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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馬丁拿著康家的玉牌去了康老爺的堂口做事,他很吃得苦,為人也勤懇老實,加上性格頗憨,都挺討人喜歡。
這大半年他從收購漁民水產做起,踏踏實實地乾著,現在已經做到東半城水產的總負責人了,算得上提拔很快。
馬丁記得時映雪說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出人頭地,所以他卯足了勁乾,雖然兩人都還在玉屏山城裡,馬丁卻從來沒有來見時映雪一次。
他想要功成名就乾出些了不得的事業再回去,結果這頭剛剛蒸蒸日上,就聽和他一起做事的哥們兒說漢正巷口出了命案。
漢正巷就是時映雪現在住的彆苑所在的地方,馬丁一聽命案眉頭就是一跳,本來他並不怎麼關心這種事情,這回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心中十分不安。
怎麼回事?
“小馬哥,你不知道,就那個誰,你那推薦你來的表弟,他府上出了事,死了兩個丫頭!”
聽到這裡,馬丁就覺得懸起來的心放了回去。
也不是他自私,若是死了兩個丫頭,與他又非親非故的,死了就交給官府去辦,抓到凶手繩之以法就完事兒了,與他又沒有太大乾係。
可是那人又說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表弟招惹到鬼了,那兩個丫頭的凶手已經抓了半個月了都不見蹤影,好似人間蒸發似的,就找到一雙沾著土的鞋子,彆的什麼也找不見。
你那表弟更是自那一日起就昏迷在床,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整個人七竅流血不省人事!
人家丫頭要找大夫來給他看,他就和詐屍似的跳起來打人,全然仿佛瘋了一般,現在隻能被關在屋子裡,留了一個小孔每天給他送點水喝,生死有命咯。
真是可惜了你那個表弟,聽說他為人風流,他一瘋整個院子裡的丫頭都在為他哭,可見是個討小姑娘喜歡的。
真是可憐了!”
聽到這裡馬丁整個人就不好了,本來他手上還拿了本賬本在算這個月的進賬,聽到時映雪中毒一事直接將賬本一丟,惡狠狠地攥住了這人的衣領道:“會不會說話?什麼詐屍!我雪哥才不會死!”
他說著就把這人往旁邊一扔,整個人就和風一般刮了出去。
“嘶,下手沒輕沒重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親弟......誒不對,你喊他雪哥?”
馬丁才懶得理他說什麼東西,時映雪對他來說當然有著特彆的意義,沒有時映雪就沒有今日的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