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人不少,時映雪放出神識一探,大約來了有十人左右。
出十個人來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道士,這還真是看得起她。
時映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是對她勢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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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影姑娘怎麼沒有出來接應我們?”
埋伏在破落道觀外草叢之中的人竊竊私語著。
“影姑娘什麼手段?要我說咱們直接進去就是了,一個白斬雞似的小兔兒爺還勞煩咱們這麼多兄弟來,真是小姐看得起他。”
被喊作老大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個小嘍就說道。
“你們倆都閉嘴。”
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說道,他頗為警惕地打量了一會兒道觀,見裡頭的大殿裡有一點兒燈火色,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手。
他將手指含在嘴裡打了個呼哨,片刻之後就聽到一聲細細的呼哨回音。
“走,影姑娘得手了。”
刀疤男一發話,這些人就開始摩拳擦掌了,各自拿著東西穿過了破爛大門,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影姑娘正斜斜地依靠在門框邊,神色之中稍稍有些不耐煩:“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
“這不是怕打擾了影姑娘的好興致麼。”刀疤男的目光在夜影的臉上轉了一圈,有點兒遺憾之感。
夜影輕笑了一聲:“姑奶奶的床你也敢想?”
“沒有沒有。”刀疤男輕咳了一聲,目光便往夜影的背後瞟:“這小道士身上有多少錢?”
“你自己進來看就知道了。”夜影讓開身子,留出一側的縫隙讓刀疤男進去。
幾個小嘍都不敢直視夜影,跟著刀疤男進了大殿,也不敢離夜影太近,幾個人都站在進門不遠處,隻有夜影領著刀疤男往大殿深處一些的天尊塑像走去。
金身塑像前隱隱約約躺著個人形,身上蓋著一層亂七八糟的衣裳,看樣子好像是個清瘦的男人。
他身邊堆了一包東西,夜影走過去撿了起來,解開了往刀疤男腳下一丟:“喏,你看看吧。”
銀子掉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光銀錠就有十幾個,零零碎碎的碎銀更不知道有多少。
粗略目測有一千多兩,算不上多,但是絕對不少。
“這小白臉還真有錢!”
刀疤男呸了一聲,笑眯眯的蹲下身去收拾這一包銀子,一邊喊道:“你們都傻站著乾嘛,過來幫老子撿碎銀啊!”
他這一喊,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猛地一回頭,就感覺一道涼颼颼的風從自己臉頰邊劃過。
而剛剛還站在進門不遠處的七八個小嘍,這時候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他們這些常乾殺人越貨勾當的人,對血腥味兒是再熟悉不過的,鼻尖一點腥味兒飄過來,身體就先比腦子做出了反應。
刀疤男喊了一聲“影姑娘小心!”就擋在了夜影的身前,手上已經放下了那一包銀子,刷地一下抽出了腰間佩刀,警惕地看著周圍。
“你在找我?”
一股涼涼的聲音從刀疤男的背後傳來。
這不是夜影,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個聲音之一。
刀疤男猛地一下轉過了身,就看到夜影背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一身道袍,臉上的神情比塑像還要冰涼。
她的右手還拿著劍,左手頗為閒適地擦著劍身,沒擦乾淨的血順著劍刃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著。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