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學著那些人的樣子僵直地坐在原處,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
果然片刻之後時映雪就看到一個穿著藍紫色長裙的曼妙身影從空中一躍而下。
這顯然是一個身材非常火辣的女修,隻見她腰肢纖細,身量高挑豐滿,頭上戴著裝飾著銀月的兜帽,臉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輕紗。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頸上帶著一條不知什麼材質的項鏈,墜子上掛著一個有正反之分的銀牌,閃閃發亮。
她赤著足在地上走著,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爹爹真是的,叫我到這種地方來,一點都不好玩嘛。”
看樣子像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然而時映雪分明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濃濃的鬼氣。
境界算不上非常高,隻有築基五層的樣子,時映雪對上她應該有絕對的勝算。
她言語之中提到的爹爹,十有**就是這陷阱背後的真正黑手,一個可能會強大不少的鬼修。
不過這少女看上去涉世未深的樣子,麵紗上的一雙眼十分天真無邪,並沒有之前遇到的那兩個鬼修一樣滿眼的煞氣。
她蹦蹦跳跳地在道路上穿梭著,腳踝上係著的銀鈴叮叮當當地響。
隻見她手裡拿著數張黑色符篆,縈繞著淡淡的鬼氣。
她將這些符篆貼在經過之人的額頭上,口中輕念一串口訣,那符篆就憑空燃燒起來。
被貼過符篆的人都昏倒在地,而那少女就一個一個地趴伏在他們身上,從口中吐出一股淡淡的鬼氣,任由這些人將鬼氣吸入胸腹之中。
很快就到了時映雪。
那少女把時映雪的臉扳正過來,正想將符篆貼到時映雪額頭上去的時候,口中驚呼一聲:“咦,什麼時候多了個這樣俊俏的小郎君?”
時映雪被她說的冷汗直流,沒想到那小少女竟絮絮叨叨地念了起來:“哎,我爹爹從前也是個俊俏人,就是被人給毀了容貌,我叫爹爹把收集來的小鬼之力用來重修容貌,他卻說要去參加那勞什子的鬼修大會,真是不明白。”
鬼修大會?
這是個新鮮詞兒,時映雪不禁留了意。
少女還在拿著符篆自言自語著,不知怎麼的又不樂意了,搖著頭說道:“這樣好看的臉留在這裡做苦工實在是沒意思,最後還是要被我爹煉了,不如帶回去給我做爐鼎。”
她倒是說得高興,直接就將時映雪一把抱了起來,力氣極大。
時映雪被她抱著一頓騰雲駕霧,速度極快,連她都無法用神識記住沿途的風景。
何況她上次被那靈鮫族長囚禁在水晶宮裡已經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實在是不想再接受一次每天被人觀賞的社會毒打。
時映雪當即轉圜過來,直接將這少女抱著的她的手反擒在身後,一個千斤墜就把兩人都落在了地上。
左右都是一望無垠的荒蕪,天色暗下來之後溫度也一下子降了下來,風中帶著乾燥的冷氣,吹得人皮膚生疼。
“你是什麼人!”少女一改剛才天真無邪的樣子,雙眸之中的顏色瞬間變成紫色,境界竟直接暴漲到開光一層。
時映雪的威壓無用,加上她的身軀如同蛇一般極度柔軟,很快就從時映雪的手下溜了出去,拿出了一條銀色長鞭,擺出戰鬥姿態來。
“這句話當是我問你才對。”
時映雪在空中一抽,就凝出了意如霜。
“乾!不是說這片大路上絕對不會有那些牛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