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映雪昏過去仍舊緊皺的眉心,元淺有些不知所措。
她靜靜地跪在時映雪的身邊,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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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的時候,時映雪便沉默了。
這些事情其實是可以想通的,但是給人造成的震撼還是空前之大,如果已經無法改變,時映雪覺得自己還需要時間。
但是葉清秋卻出人意料地平靜。
就像是所有的那一切,聽起來十分驚心動魄,非常悲慘的那一切,全數都是彆人的故事一般,自從時映雪回來之後,他又活了過來。
臉上的傷疤仿佛對他毫無影響,他仍舊就這個樣子出行。
以前那些人以為葉清秋出了事至少要深居簡出個數百年,不過時映雪回來的第二天,他就如同往常一般在石台上彈琴了。
也正如從前的每一次一樣,他才將將彈了一半,就頗為無奈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樂曲,溫聲叫時映雪和元淺出來。
今日所來之意,葉清秋很是了解。
所以元淺還沒有開口,葉清秋便說:“關於她的事情,以後不必再和我多說一句。百年之內她要是死在了誅仙樓裡,那也算是她對得起我,要是百年之後她還沒有死,就親自把她領到我身邊來,我要廢去這百年來我教導她的一切,叫她離開。”
元淺的臉色一下子就灰敗了下來。
大約是她覺得時映雪在葉清秋的心裡比自己更重一些,她扯了扯時映雪的衣袖,想要時映雪說說話。
但是時映雪才剛剛扯動了一下嘴角,葉清秋便甩來兩個字:“免談。”
元淺的臉色就更悲哀了。
“阿淺你去找一趟雲鶴掌門,就說上次和她說的話,她可記牢了。”
這根本就是不用說的話,但是元淺知道葉清秋恐怕是要支開自己,所以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對著葉清秋的背影磕了三個頭,便禦劍飛走了。
元淺走後,葉清秋將自己剛剛沒有彈完的樂曲重奏一遍,轉過身來看著神色懨懨的時映雪:“你也覺得,為師對元若的處罰過重了?”
時映雪僵了一下,看著葉清秋澄澈的目光,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為師告訴你,為師早就知道她對你和阿淺有不臣之心,更是知道這一次根本不是阿夢的錯,你還覺得麼?”
葉清秋走到時映雪的麵前,輕輕地將手拍了拍時映雪的頭:“徒兒已經二十有餘,在彆人眼裡是大姑娘了,可是也赤誠太過,不知自己身邊人竟如此險惡。”
時映雪還來不及震驚,就聽見葉清秋輕笑了一聲:“其實也是我的錯。與其說是你們,雲鶴,還有其他人沒有防人之心,過於相信她,不如說是我治下不嚴,竟然教出這麼一個數典忘祖、棄自己師姐妹於不顧的白眼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