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乙嘴上很不高興的樣子,其實已經停了下來。
他閒閒地靠在禁錮自己龍身的屏障上,回過頭來吊兒郎當地看時映雪。
漣漪看他和時映雪說話有來有往的,眉頭就一皺。
“怎麼,你認得他?”漣漪皺眉問時映雪。
時映雪朝著真龍的身軀努了努嘴,又看了浮乙兩眼,意思很明顯。
漣漪就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了半透明的浮乙幾眼,又偏頭去看真龍,震驚疑惑幾乎溢出了唇舌。
“你是.......?”
“大名浮乙,不用誇我好看,我心裡知道。”
浮乙提著自己的衣擺十分騷包地轉了個圈,蓬鬆的金發襯托得他一張臉當真出塵。
漣漪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她與時映雪對視一眼,已經通過兩人之間的聯係問時映雪:“他一直都這樣?”
“呃,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
“真龍就這樣的?大乘期的真龍?”
時映雪有點艱難地點了點頭,又走過去拍了拍漣漪的肩膀,很是安慰的樣子。
漣漪確實不如時映雪接受度高。
作為一條將化龍為自己人生唯一目標的白鯉,漣漪一直覺得真龍是聖潔威武的,可麵前這人又痞嘴又欠,幾次看得她忍不住都想動手揍他。
這就是真龍?
漣漪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理想山崩地裂。
時映雪見漣漪一副實在不願意接受的樣子,拉著她的手往浮乙那邊走去:“前輩......”
不料她還沒有說完,浮乙就一揮衣袖走了:“前輩前輩,我人都沒了,哪裡來的前輩,我沒有名字嗎?”
得,咱不能和這條大龍講道理。
在大龍麵前他才是道理,彆人說的都是歪理。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呐。
“浮乙啊,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也可以給咱們個好臉色,好歹咱們也陪你說說話了啊。”
對付這種性格的人還真不能來硬的,他隻吃軟不吃硬,隻喜歡聽好聽的,不好聽的他就反彈,總之就是“你好我也好,你不好我就氣死你”。
漣漪還在狀況外,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樣子。
浮乙看著時映雪和漣漪,臉上故意做出一副非常嫌棄的神情,“勉為其難”地說道:“行唄,那我再和你們說說話。咱們可以互相問一個問題,輪著來,誰說不出來就輸了。”
“我先問,你們來這裡乾什麼?”浮乙一隻手指纏著鬢邊的金發繞著玩,一邊挑眉看著兩人。
時映雪沒想到一開始就語塞了。
這要她怎麼說?
說自己和漣漪一路所來,就是為了謀取浮乙的龍魂,還有他真身的定龍骨為漣漪化龍鋪路?
浮乙會一巴掌將兩人都拍扁叭......
何況浮乙已經如此可憐了。
漣漪也露出了不忍之色,她偏頭看時映雪,時映雪也有些糾結。
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