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問題來了。
浮乙在墳墓之中守著他的主人圓寂,卻沒有想到主人在彌留之際喊他喝水。
這本是個令他想不明白的要求,可是他想著主人都要死了,這也算是他最後一個遺願了,幫他完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便講主人遞過來的水接過一口喝下。
他喝過水之後,主人便圓寂了。
也正是此刻,浮乙覺得自己一直穩定壓製住的飛升契機不知為何忽然躁動起來,竟要他立即坐地飛升。
這可是主人的墳墓,他怎可在此飛升!
於是浮乙苦苦壓抑著飛升的衝動,緩緩地往外走去,卻沒想到變故突起。
其實浮乙的能力並不算是頂尖,他走的是修為飛升的道路,所以在實戰能力上稍有欠缺。
所以在他明明已經感到背後有詭異的風襲來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料到是有人要對他出手,更何況他背後是他信賴的主人。
一具遺體能做什麼呢?
他已經死了,動彈不得。
更何況浮乙對他的主人是如此信賴,他們已經相互扶持互相鼓勵了多少年,難不成主人還會害他?
除非他沒有死。
所以當浮乙意識到有東西想要害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浮乙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盤腿合眼著的主人遺體竟活了過來。
有東西“噗”地一聲打進了他的後心,這個時候他再低頭去看,血已經流了出來。
他回頭看主人的時候,那人卻已經低著頭不看他了。
浮乙並不是傻子,他已經知道了,他無比信賴的主人,竟然想要殺他?
為了什麼呢?
他不能理解,也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殺了他?
為什麼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要殺他,難不成他不知道隻需要他一句話他便可為他赴湯蹈火去死嗎?
飛升的誘惑有這樣大,大到他連圓寂之前都要殺了自己的靈獸為他陪葬,隻是為了不讓他一個人飛升嗎?
浮乙不敢相信。
但是事實遠遠比他想的還要殘酷。
他的主人從原本躺著的玉台上緩緩地走了下來,而浮乙卻覺得渾身哪裡也動彈不了。
他的主人又終於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想問我為什麼對嗎?”
就像平常千百次一樣,他看像浮乙的眼神總是縱容而溫和的,今時今日也是一樣,隻是這份溫和縱容之中又摻雜了一絲不可違抗與冰冷。
“為什麼就是,你是仆,而我才是主。當年我救了你的命,這條命就是我的。
今時今日我要你死,你也隻能聽我的。
何況我是如此憐惜你,並不舍得你死。”
憐惜……?
主人的手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按在了剛剛被打緊他,血肉之中他在他心臟前一步的石頭上。
那顆就是落星石。
浮乙怎麼會不知道這顆石頭的用處呢?
當年主人用這顆石頭在其他的妖獸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他就已經了解了落星石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