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掃了掃時映雪洞府正廳裡的太師椅,直接坐下了。
他看著一點兒也不生氣,臉上還有笑意,可誰都知道,他定然是氣著了,還氣的不輕。
“來,過來。”葉清秋招手,叫時映雪過去。“這兩天過得踏實麼?有沒有甚麼不妥當的地方?”
葉清秋此話顯然意有所指,時映雪自然往之前自己疑似撞鬼的方麵想。
可葉清秋不說明白了,又是生氣的樣子,時映雪沒法子,不敢頂嘴更不敢亂說話,隻好乖乖巧巧地過去。
什麼小動物炸毛了都不能逆毛擼,狐狸也一樣。
葉清秋見時映雪乖順,心裡的氣就去了一半。
他剛剛把自己的手一伸出來,時映雪差點以為葉清秋要打她,嚇得眼睛一閉直接退了半步,惹得葉清秋的臉色又黑了下來。
“我是會打你還是怎麼的?”
“沒有,不是,不是。”
炸毛狐狸真可怕,一言不合就咬你。
時映雪心中無語望天,隻好一步一步地挪回葉清秋的身邊去。
元淺看葉清秋是當真心裡不痛快,趕忙兒地變出一壺葉清秋最愛的茶來,遞到葉清秋麵前:“師尊莫要生氣,喝茶先。”
葉清秋沒說話,喝了茶之後看上去冷靜了不少,卻一把抓過了時映雪的手腕。
如同凡間中醫望聞問切一般,葉清秋閉目在時映雪的脈搏上搭了片刻,指尖靈氣聚集,忽然用力在時映雪手下一按。
那個穴位原本不應當是有痛覺的,可時映雪卻覺得一股極為尖銳的痛感從那處傳來,隨後經脈之中流淌過幾大股冰冷的詭異力量,“咻”地一下往時映雪的丹田而去了。
葉清秋鬆開了時映雪的手,問道:“這幾日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時映雪意識到恐怕是有些東西確實不妙了起來,便肅了眉眼說道:“我前些日子打競技場,在長老堂撞著了一個小少年,是個眼生的模樣,彼時我扶了他一把,也沒有多在意。
隻是翌日我衣裳裡掉出一張小紙條來,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時映雪如實說道,又把那小紙條拿出來給葉清秋看。
“然後呢?你可去查了?”葉清秋接過那紙條看了,滿目了然之色,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兒仿佛是水晶大鏡子一般的東西,捧在自己的手裡不斷把玩。
“去查了。”時映雪又將留影石遞到葉清秋的手裡,“這是長老堂那日的留影石,其中並未見著什麼小少年,倒是我仿佛白日撞鬼了一般,一個人呆著在那兒。”
元淺立即接話道:“是,我彼時也在那兒等小雪兒出來,我明明一直看著那頭的,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有看到什麼少年,也沒有看到呆呆的小雪兒,仿佛我腦子裡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似的。”
葉清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勾起唇笑:“阿雪,你覺得是為何?”
時映雪哪裡知道是為什麼,聳了聳肩說道:“興許是真的白日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