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歡我什麼,你心裡不清楚?”
綠邀的聲音之中滿是閒適。
時映雪站在原地聽她們爭吵,隻感覺紅扶已經被綠邀氣的頭冒青煙,而綠邀卻還我自巋然不動如泰山,絲毫不在意紅扶究竟要和她說什麼。
“我清楚,我清楚什麼?”
大約是兩人吵著吵著又動起手來了,時映雪已經能夠從風中感受到力量的湧動。
“你不清楚?你不清楚為何不敢對我動手啊?來,照著我的心頭捅進去,或者去姆媽的床頭把我的骨灰偷出來,在天亮的時候將我的骨灰揚一地,叫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
時映雪從綠邀的嗓音之中聽出一點兒疲倦,甚至是興奮來她好像真的很希望綠邀能夠將她殺了。
為何想要死亡?
大約是現今的生活叫她覺得無趣甚至是煎熬痛苦,可死又求而不得,隻好萬分去慫恿旁人,叫旁人將自己殺了。
“你彆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不就是仗著自己身上有姆媽的內丹麼,你彆以為自己養著姆媽的內丹就了不起了,等姆媽要開蚌取珠的時候,你第一個就得死。
你生前在人間做娼妓,死後定然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就算能夠投胎轉世,恐怕你也隻能做人家家門口的鐵門檻,千人騎萬人踏的份兒。”
紅扶大聲嚷嚷著罵綠邀,言語極儘惡毒之能事。
可惜那綠邀絲毫不在意她這話,反而還打了個哈欠:“你廢話說完沒有,說完就趕緊回去啊,明日我們還得一同出去做娼,反正也沒差。”
紅扶又氣急敗壞地大聲叫嚷起來,時映雪又聽到數聲鬥法的聲音,不過都仿佛是打在了樹葉子上,沒有傷到人。
“綠邀,等姆媽要殺你的時候,我一定頭一個去把你的骨灰都給你揚了!”
“那我恨不得姆媽趕緊將我殺了,這人間世才是世上最無趣的所在,你記得你這話啊,到時候你一定要去把我的骨灰揚了,最好把我裝骨灰的陶缽也給摔爛了。”
這兩人說的話就壓根不在一個量級上,紅扶再說下去,恐怕也隻有被綠邀氣到吐血的份兒。
紅扶可能還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最終還是走了。
時映雪聽完了牆角,有些無趣地準備偷偷溜走。
“聽完牆角就想跑啊,小妹兒未免沒有良心。”
綠邀笑嘻嘻的聲音一下子就在時映雪的耳邊浮現了,時映雪自以為自己躲的還算隱蔽,結果一雙手立馬就箍到了她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