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切斧刃有大半個都砍入襲擊者的身體,自肩胛骨直接劈到了他的胸膛。
若不是其身體比較堅硬,這一斧子肯定能把他撕成兩半。
而襲擊者周身的紫色霧氣在滋滋滋的腐蝕著黑切。
黑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出鐵鏽。
林熾鬆開了緊握黑切的手。
一把將襲擊者想要將黑切拔出的雙手扭斷,然後擒住其脖頸,把他高高舉起再摔向地麵。
“嘭!”
重腿踏下,將襲擊者的胸骨直接踏碎,然後將黑切拔出三下五除二就切斷了襲擊者的四肢。
這時,無力再掙紮的襲擊者周身濃鬱紫色霧氣散去,哭臉麵具下有血液溢出。
有細小的黑色荊棘枝條圍繞著林熾,重新織就了黑色衣物,遮住了他剛才因衣物被腐蝕而露出的身體。
林熾俯首看著他,厲聲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說吧,襲擊我的原因?”
“大家都是鬼,為什麼要攻擊我?”
這個襲擊者並不好對付。
若不是林熾以剛學到的瞬間爆發手段,一舉將其擊潰,肯定會非常的麻煩。
且不說對方不下於他平常狀態的體質,那腐蝕性極強的濃鬱霧氣持續傷害絕對很高。
不過這已經結束了,現在林熾隻希望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為這隻鬼給他的感覺根特殊。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中壓抑不住而露出的怒火,像極了林熾麵對鬼之時的自己。
其實林熾可以用比較輕柔的手段將其製服。
但是心中存在的對鬼的恨意,讓他不知不覺中就想要變得暴虐,對鬼的手段也比較凶殘。
哪怕知道對方應該有點特殊,他也沒有任何留情。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死去之人,你這家夥一定吃了不少人吧……該殺!”
這聲音非常古怪,像是從喉嚨中擠出,而唇舌沒有動作一般。
林熾身體頓了頓,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可以,那你沒吃過人嗎?”
“鬼,何來為人報仇的說法?”
事情似乎在朝有意思的方向發展,這隻鬼可能也克服了吃人的**。
而經曆過那種難以克製的食欲的林熾,明白這就多麼難以做到,他需要再試探一番。
襲擊者厭惡道:“嗬,我與你們不同,我從未吃過任何人!”
“不要叫我鬼!”
“既然技不如人敗給你,那要殺要剮就隨你吧。”
說完,襲擊者直接放棄了掙紮,平躺在地上看向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熾微微一笑:“那我就將你釘在這裡,直到日光升起如何?”
四根粗大的荊棘破土而出,將襲擊者捆綁纏繞固定在地上。
………………
而在哭臉麵具下,北條茶寺一臉平靜之色。
也許,這一切是時候該結束了吧。
強大的鬼層出不窮,我怎麼可能鬥的過他們
隻是跟她的約定……
可能要失約了吧……
腹中傳來的饑餓感像是一頭凶殘野獸,正在噬咬著他的身體。
而且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十幾年。
死了就不用再感受到饑餓了吧。
北條茶寺平靜的等著死亡。
對一個在饑餓痛苦中掙紮了十幾年的人來說,死亡隻是解脫罷了。
但是這時,他突然聽到了玩味的聲音。
“我說,你是放棄了嗎?”
“想要與鬼戰鬥,就算是四肢斷裂也不能灰心啊。”
“用頭撞,用牙咬也要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