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鬼殺隊最近的四百多年以來,第一次聽聞鬼舞的蹤跡。
若是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鬼殺隊的柱全員出動,那哪怕是鬼舞無慘也隻能俯首受死,他不可能同時對付所有柱。
而鱗瀧左近次此刻的心情無比激動。
在林熾的目光中,鱗瀧左近次找出了紙張跟寫字筆,伏在書桌上沒多久就完成了一封書信。
在鄭重的將其裝入一個小竹筒後,鱗瀧左近次站起身,然後走到了門口打開房門,同時兩根手指並起放入口中。
鱗瀧左近次平穩的吹出了一口氣,隨著氣息的流動,氣流通過指間狹窄的縫隙,發出了尖銳且穿透力極強的聲音。
“嚦!”
這聲音……跟蝴蝶忍當初召喚烏鴉的聲音很像。
果不其然,一隻通體烏黑的鴉聞訊而來,落到了鱗瀧左近次的肩膀之上。
鱗瀧左近次將手中竹筒仔細謹慎的綁在鴉的腳爪上,然後不知從哪掏出幾顆青色的豆子喂給了鴉。
“老夥計,將信送給主公大人吧。”
“我們啊,也許在還活著的時候,就能親眼見證到鬼殺隊與鬼舞無慘長達千年的恩怨終結了……”
“甚至有可能親身參與這場決定世界軌跡的戰鬥呢,我跟那幾個退休了的老夥計,估計也能再為鬼殺隊發光發熱一次了。”
“要儘快,這封信請從急處理。”
鴉低頭將鱗瀧左近次手中青豆一顆顆的吞咽入腹,然後舒服的蹭了蹭鱗瀧左近次的手掌。
“包在我身上……”
“包在我身上……”
“嘎嘎嘎……”
刺耳沙啞的聲音從鴉口中發出,嘎嘎的叫了幾聲後,鴉撲棱了幾下翅膀,然後飛入夜色當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鱗瀧左近次看了看一旁默默看著的林熾。
然後在林熾有點不好的目光中,臉色肅然道:“我在信中說明了你的存在,主公大人可能會邀請你進入鬼殺隊說明這件事……”
“請務必要相信我,相信主公大人。”
林熾:“………………”
這話跟蝴蝶忍有什麼區彆,蝴蝶忍也要他去鬼殺隊,鱗瀧左近次也要他去鬼殺隊。
不過跟蝴蝶忍不同的是,鱗瀧左近次說這句話之時,渾身的氣息真摯無比,沒有任何雜念。
對著這個肯收容身為鬼的禰豆子的老人,林熾有些猶豫:“我再考慮一下吧。”
而鱗瀧左近次沒有強逼,他洞若觀火,也能明白林熾的顧慮。
林熾,炭治郎,和自己一樣都有著辨析人們情感的嗅覺。
他肯定能嗅到我的信任與肯定,但是,他信任自己,不代表會信任鬼殺隊的人……
而鬼殺隊的各位,又會怎樣看待灶門一家?
讓他前往鬼殺隊,的確需要莫大的勇氣。
說到這,林熾想到了什麼,然後問道:“那炭治郎跟禰豆子他們的消息呢?您有沒有傳遞給鬼殺隊?”
鱗瀧左近次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說過。”
一般的事情,他也不想去向主公說明。
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說服林熾跟他前往鬼殺隊。
有了這個當事人的說法,主公大人就能更好的判斷局勢,因而做出更加合適準確的判斷。
若是能儘快擊殺鬼舞,主公大人的身體,應該能多撐許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