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繼續掙紮,道:“那快放我出來!”
以伊之助的簡單思維中,並沒有什麼打不過要示弱的想法,他總是露出自己強硬的一麵,打不過也要打。
川流時的目光在伊之助身上來回遊離,直到把伊之助看的寒毛豎起後才說道:“那就去狹霧山山麓,找一個鱗瀧左近次的人,對了,他是人,不是鬼。”
“鱗瀧左近次比我要強,你要是能打敗他,就等於說是戰勝我了。”
“或者也可以拜他為師,變得更強之後再來打敗我。”
“而且我過幾天也會過去,到時候可以再較量較量。”
嗯,等伊之助過去之後,鱗瀧左近次肯定能發現他的不凡之處,然後因不忍心浪費好苗子而訓練他的吧。
伊之助則是不滿道:“不行,我的目標是你,對彆人沒興趣。”
川流時沉吟兩秒,然後化身陰陽人,陰陽怪氣嘲諷道:“我說,你不是怕了吧?”
“是怕了比我更強的鱗瀧先生,所以不敢去吧。”
“也是,你根本就不行,連我也打不過,怎麼敢去找比我還厲害的鱗瀧左近次呢。”
“不過這是人之常情,我也表示理解,那以後就有緣再見吧。”
憐憫的語氣再加上理解寬慰的眼神,讓伊之助額頭青筋瞬間暴突而出,野豬頭套下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兩股粗氣自野豬鼻位置呼出,伊之助暴怒道:“混蛋,我怎麼可能不敢去!”
“狹霧山山麓的鱗瀧左近次是吧,你給我放下來,我立馬就過去打敗他!”
川流時心裡一樂,這話聽著應該是有戲了。
這少年還真是跟野豬一樣經不起挑逗。
激將法,成功。
沒有理會暴怒掙紮的伊之助,川流時對著地上的日輪刀一指,刀兵獄發動將其破碎的鋸齒邊緣填補完整,道:“你的日輪刀太破了,我幫你修一修,再見了。”
說完,川流時騰躍而起,在靜默著的粗壯青衫樹的樹梢之間疾步如飛般離開。
不一會,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雨幕與黑暗之中,留下了被荊棘捆著的伊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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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將伊之助捆綁成毛毛蟲狀的荊棘逐漸變得萎縮衰弱。
伊之助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用力一掙,變得孱弱的荊棘應聲而斷。
伊之助脫困而出。
先看了眼川流時遠去的方向,又轉頭看了看狹霧山的方向,伊之助氣衝衝的大力踹了身旁的銀杏樹一腳。
“敢小看我!我這就去找那個叫做鱗瀧左近次的家夥。”
無辜的銀杏樹抖動了一下,朝伊之助的頭上掉落幾顆不大的銀杏用以表示不滿。
伊之助一手把朝著頭頂落來的銀杏拍飛,一手將插在泥土中的日輪刀拿起。
雨水頃刻間將日輪刀上沾染的泥土衝刷殆儘。
伊之助拿著嶄新的日輪刀左瞅瞅右瞅瞅,然後四下尋找了一陣,找到一塊堅硬的石頭。
他二話不說用石塊朝著刀刃部位重重的砸去,乒乒乓乓的將日輪刀重新砸破,砸成之間的鋸齒狀。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伊之助昂首闊步朝著狹霧山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