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鱗瀧左近次與禰豆子的氣味以外,川流時能聞到,那屋子裡麵還有四個人的味道,一個是那位奇特的野豬少年,而另外三種他沒有印象。
炭治郎的氣味則是還在半山腰的斬岩訓練處,看來他沒有斬斷磐石,所以一直沒下山。
川流時剛剛準備收攏羽翼下去敲門,但是“嘭”的一聲,木屋頂部被爆開了一個大洞。
呼呼勁風瞬間撲麵而來。
一道黃色刀芒帶著璀璨流光從中迅捷斬出,如雷如電,速度極快。
川流時雙目一凝,那刀芒還沒有臨身,他就已經感覺脖頸處微微發麻,身體自動起了反應。
“迷荊。”
幻相停留在原地,而川流時真身八翼震動,身體瞬間向上平移。
黃色刀芒掠過幻相脖頸斬到了空氣,而持刀的黑影被重力束縛著,揮出這一刀後落在地麵之上。
剛落在地麵,黑影就身體低俯準備再次躍起出刀。
而鱗瀧左近次的聲音在房間中淡淡傳來。
“老家夥,住手吧,他就是我說的灶門川流時。”
“吱呀”一聲,鱗瀧左近次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叫住了準備再次出手的人影。
他身後還跟著三個臉色警惕的少年,一個是伊之助,另外兩個川流時不認識。
這時,緊張的氛圍瞬間散去。
“哈哈,還好我老了,不然剛才一刀把他斬了就不好辦了。”
這時,川流時收起羽翼飛了下來,對鱗瀧左近次問道:“這幾位是?”
伊之助還戴著頭套,看到川流時後睜大了雙眼,揮了揮拳頭道:“喂,終於等到你了,等著我揍扁你!”
那個剛才對他出手的人,是個看起來與鱗瀧左近次同歲的老人,隻不過與鱗瀧左近次的戴著麵具嚴厲不同,他整體給人的感覺比較慈祥。
這位老人左側臉頰有一道傷痕,還斷了右腿,小腿處是褐色木拐當做的假肢。
他此刻正左手持著拐杖,而右手拿著一把金色布滿雷紋的日輪刀。
鱗瀧左近次指了指老人,道:“桑島慈悟郎,前任鳴柱,一個老家夥。”
“不過彆看他現在這個慘兮兮的樣子,以前可是被譽為鬼殺隊最強劍士,意氣風發,比我強多了。”
鱗瀧左近次的話中帶著揶揄,與以往的冷漠風格有所不同,川流時仿佛看到了鱗瀧左近次正在微笑。
應該是見到了老友,此刻心情大好吧。
而桑島慈悟郎瞪了鱗瀧左近次一眼,不客氣道:“大家都退休了,你個冷麵鬼有什麼好說我的。”
“我現在雖然缺了條腿,爆發下斬個下弦還是非常輕鬆的。”
此話不虛,川流時能感覺到這個老邁身體深處傳來的爆炸性力量。
剛才那一刀沒有儘全力,隻是試探,但是依然給川流時一種淩厲之感。
桑島慈悟郎對川流時和藹一笑,沒有因為初次見到他這隻鬼而憤怒。
他這個年齡,已經經曆了許多,也看開了許多,以前年輕時對鬼那種恨之入骨的感情在一次次揮刀中已經變淡,哪怕被鬼斷了腿,也隻覺得自己技不如人而沒有憤怒。
而且川流時一家的事鱗瀧左近次告訴了他,對川流時隻有憐惜感,沒有憤怒。
桑島慈悟郎轉頭看了看川流時不認識的那兩個人,笑道:“這倆是我不成器的徒弟。”
“我妻善逸,獪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