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猶豫了一會,然後惆悵道:“見到他的話,替我向他問好,謝了。”
宇髄天元對北條茶寺的感很複雜,有羨慕,有嫉妒,現在得知他變成了鬼,則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以為這位朋友很早就死去了。
宇髄一脈,北條一脈,都是當世非常稀少的忍者後裔,但是兩家教導子弟的方式截然不同。
宇髄天元一家包括他自己有兄弟姐妹一共九個,但是其父親的訓練瘋狂而致命,15歲之時,因為那殘酷的訓練手法,九個兄弟姐妹中死去了七個,隻剩下宇髄天元和他弟弟,而那位弟弟已經變得冰冷且無。
不同於宇髄一脈,北條家隻有北條茶寺這一個後代,而且北條茶寺的父親是個溫柔良善的人,也從沒有強行訓練北條茶寺。
在三四歲的時候,宇髄天元與北條茶寺相互認識且經常對練,北條茶寺打不過他,但是輸了卻一副樂嗬嗬的樣子,不把輸贏放在心上。
而宇髄天元那時候就想著,為什麼同樣是人,北條茶寺卻有那麼好的家庭,自己卻隻能搏命訓練,所以對北條茶寺羨慕又嫉妒,而北條茶寺把他當做朋友,直到後來北條一脈不知為何突然全部消失,隻留下一地鮮血。
宇髄天元的父親譏諷道:“看見了嗎?像北條一家那樣隨意對待忍者之道,結果就是這樣的下場!”
宇髄天元嘴上恭敬且認同父親的話,但是內心卻感到悲傷,可能他嫉妒歸嫉妒,卻在某時也將北條茶寺當做了朋友。
十五歲那年,宇髄天元逃出了自己的家族自立門戶,後來娶了三位同為忍者的妻子,再之後得知食人鬼之後全家加入了鬼殺隊,成為了音柱。
川流時沒問宇髄天元與北條茶寺什麼關係,隻是點頭答應道:“好,我記下了。”
呼的一聲,羽翼全部伸展出現,川流時振翅直接飛躍而起,朝著淺草城的方向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屋內的產屋敷耀哉捂著口坐了下來,虛弱地劇烈咳嗽了幾聲,然後取出手帕擦拭了嘴角流出的鮮紅血絲。
“產屋敷的先靈們保佑,希望此次一切順利,能終結了這千年的恩怨仇,結束產屋敷一族的可怕詛咒。”
三之後的榜晚,淺草城外。
川流時走在車道上,往城內看了看,那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明亮的燈光讓夜晚的淺草似乎出於光之下。
“鬼舞辻呆在這種繁華明亮之地,難不成是厭惡了黑暗夜晚?可笑。”
在這處道路上,有侶依偎著說說笑笑,有年老的大爺溜著一隻秋田犬,有年輕母親懷中抱著嬰兒不避諱的給其喂…………
不愧是淺草,光是城外的道路邊都安置有路燈,而且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長條橫紋板凳放置,供行人走累了休息。
“這座城市的人,在晚上還會出城散步…………如同前世的城市中人一般休閒,隻是這裡平和的表象下卻隱藏著食人惡鬼。”
川流時定睛望去,能看到淺草城某處一個非常顯眼地古典風格高聳燈樓,它通體為明黃色,在最頂端有個類似避雷針的倒圓錐形狀地石柱。
而其下方四四方方地牆麵上,有大時鐘在不停歇地轉著,指針機械地運動。
“這裡就是北條茶寺所說的地方了吧,不知道他留下了什麼信息,去看一看。”
沒有飛過去,川流時步行進入了淺草城。
進城之後走了一陣子川流時停下了,呈現在川流時眼前的有三條路。
他問了附近的路人,他麵前的那條路能直通鐘樓,而另外兩條分彆在川流時左右兩邊,是淺草的一些老建築所在地,滿是看起來bi)仄狹窄的小道胡同,以及年代久遠的老式房屋,路燈的光都照不進去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