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鬼舞辻無慘身形如電,在枝葉繁茂的樹梢上高速穿行。
他的速度很快,目標很明確,沒多久便看到了時透無一郎的背影。
時透無一郎正手持赫刀,喘著粗氣。
在他的腳邊,是童磨屍首分離的軀體,正在化為黑紅色灰燼消散。
見到鬼舞辻無慘的前來,其手指突然抽搐跳動。
“被斬首了還在堅持。”
“這家夥,將死亡看做解脫,其實也眷戀著人間的香甜空氣。”鬼舞辻無慘微微一歎。
對於童磨的身亡,他還是有些心疼的,要是下弦也就算了,他能隨意製造,可上弦已經是他手中不可多得的戰力,培養不已。
不是什麼人都能變成鬼,也不是什麼鬼都能成為弦月。
四百年來,第一次有上弦戰死,鬼舞辻無慘還是有點惋惜,挺好用的手下,死了還需要換新的,稍微麻煩了些。
不過看著童磨艱難的一邊逸散著黑紅色灰燼,一邊表情猙獰的將其收攏,鬼舞辻無慘不由得心生異樣。
“感覺有點不對勁,難道,童磨意誌堅定到能夠斷首重生?”
“算了,看他自己的造化。”
鬼舞辻無慘輕輕一躍,以優雅的姿態緩緩落地,然後撫平了移動中被枝葉弄亂的衣袖。
看得出,他很隨意。
“什麼人?”
時透無一郎輕喝,而後轉身,露出了布滿黑色紋路的臉。
他忍不住身體微顫,無法避免的汗毛倒豎而起,仿佛遇到了無可戰勝的死敵。
這種感覺,更像是兔子見到了餓狼,那種在種族上便受到壓製的性質,是獵物對獵食者的下意識的身體恐懼。
時透無一郎的內心倒是緊張興奮,唯獨沒有恐懼,這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讓他覺得對方像是有一種無形領域般,已然削弱了他的一份實力。
不過他麵上看起來倒是平靜,目光如水。
同時,鬼舞辻無慘看清時透無一郎的臉,感受他的氣息之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股氣味跟黑死牟有些類似。”
“該死的,繼國一脈還是有人幸存了下來,怪不得能成為斑紋劍士。”
“這些廢物,除了上弦以外沒有一點作用,看來真的要大換血了。”
隨後,發現自己退後一步的鬼舞辻無慘,眼中閃過一抹惱火。
時透無一郎淡漠的臉色,與繼國緣一類似,那黑色斑紋,出鞘的赫刀都讓鬼舞辻無慘打心底裡又怒又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鬼舞辻無慘這種人,他其實很膽小。
但也因為膽小,他不想再躲了。
與其等著人類中出現足以殺死自己的存在,不如先下手為強,奴役整個人類種族。
“嗬嗬,哪怕死了四百年,依舊要來乾擾我的心境。”
“真是強悍啊。”
“不過你應該想不到,正是因為對你的恐懼,讓我終於下定了決心,鬼,將正式登上世界舞台!”
“而眼前這個斑紋劍士,也許能為我所用。”
鬼舞辻無慘沒有瞬間出手。
他雙手背後,笑道:“你應該聽過我的名諱,鬼舞辻無慘,你們鬼殺隊最大的敵人。”
“我對你很感興趣。”
如果可以,鬼舞辻無慘尋思著,自己要是收服了斑紋劍士,把他變成鬼,那以後不就有個真正的頭號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