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猗窩座眼中,一個女子的身影一閃而逝,她巧笑著,對猗窩座伸出了手。
“狛治,好久不見。。。。”
猗窩座知道這是幻覺,在鬥氣感知中,麵前空無一物,他隻要精神集中,就能將這女子幻影輕易驅逐。
但是猗窩座沒那麼做,潛意識裡,他不願。
那是很熟悉的一張溫柔笑顏,猗窩座甚至忘卻了生死戰鬥,動作變得機械起來,被川流時看到了破綻機會。
川流時沒想到,以猗窩座的層次會被悲鳴困這麼久,他本想趁猗窩座恍惚的瞬間,好與猗窩座拉開距離。
不過現在悲鳴的效果這麼好,川流時自然不會放過,眼中閃過狠辣之色。
右掌橫起如刀,再次朝著猗窩座的脖頸斬去,左手也不閒著,切向了猗窩座的一隻臂膀。
猗窩座的恢複能力很強,被傷到的脖頸處,血肉瘋狂的增殖蠕動,但是時間過去的很短,恢複能力也不是無限的,此刻他的脖頸還未恢複完全,如果再被實打實的攻擊到,鐵定會被斬斷。
而猗窩座慢半拍的應對著,身體本能讓他迅速的護住了脖頸要害,反應並不比之前慢。
見狀,川流時改變了思路,開始集中打擊猗窩座的四肢,力圖削弱其戰力,畢竟他也不知道猗窩座什麼時候會清醒,也許就在下一秒也說不定。
一**的狠厲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砸向猗窩座,而猗窩座被動的承受著,原本攻勢凶猛的他,此刻竟然全在機械般的防守,守久必失,他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
而猗窩座這邊,他自然也明白自己在被川流時趁機毆打,可是他還是沒反抗,甚至,主動將更多的心神投入幻覺之中。
“你是誰?狛治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境裡,而我卻不認識你。”
猗窩座突然出聲,無人回答。
川流時聽到了,但是他不知道猗窩座看到的幻相是什麼,並不在意,隻是沉默的不停攻擊著。
猗窩座眼中,女子的笑臉緩緩變得悲傷,而伸出的潔白手掌輕微顫抖著,希望猗窩座能伸手相握。
看到女子悲傷的表情,沒由來的,猗窩座很想抓住那隻手,隻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為伸出手抓向幻覺,那失去了這方向的防護,必然會被川流時找到機會斬下頭顱。
這時,幻覺發生了變化,一滴滴烏黑的鮮血自女子唇角流出,她的臉色也變得煞白且虛弱,口中輕輕地溫柔呼喚著。
“狛治.......狛治.....狛治.....”
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看到那流淌的血,猗窩座的心臟處傳來了無法言表的劇痛。
那種痛,猗窩座經常在無人寂靜之時感受到,隻是以前的程度都比較輕微。
而這一次,痛徹心扉!
刺激過大,猗窩座的身體本能的掙脫了幻覺,隻是思緒還沒有恢複正常,戰鬥的熱情幾乎全部消散。
同時,自百米高中中不停墜落的兩人,在這短短的幾秒廝殺中距離地麵愈來愈近,即將落地。
而下方並不是山林,滿是粗糙錯落的大小石塊,是個角度很斜的大滑坡。
兩人一同墜落,川流時本想將猗窩座當肉墊,但是最後猗窩座自悲鳴中清醒,幾招之後掙脫了川流時的鉗製,主動拉開了距離。
嘭!嘭!
幾乎不分先後的兩聲響後,因為身體攜帶的動能,在斜坡上,川流時和猗窩座都化身為滾地葫蘆,軲嚕嚕的滾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