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利哉臉色一凝,道:“父親常常告訴我,鬼殺隊建立的初衷就是守護人類最後的希望。”
“現在,鬼舞辻都明目張膽的圈養人類了,鬼殺隊不去救人,難道要坐視不理!”
“隻要你確定向我保證,淺草成了鬼城,那我就立刻下令前去救人!”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大不高的身體,站的筆直,與川流時對視著,絲毫不退。
輝利哉不退,川流時退了。
他輕聲道:“鬼殺隊是你的,你想讓劍士們救人,就去吧。”
“我用先祖的名譽擔保,我說的都是真實發生的。”
勸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他能感受的到輝利哉的決心,那是理念問題,不會為言語所退讓。
在輝利哉心中,鬼殺隊可能是要以人為先,保護為先的吧。
可惜了,從鬼殺隊這個名字上,就應該知道,殺鬼才是鬼殺隊成立的初衷。
這可是個試煉就能用命去填的暴力組織....
產屋敷耀哉,你教了輝利哉保護,可是還沒教會他取舍吧。
在當初決定圍剿鬼舞辻之時,有一個方案便是直接在城中設伏,那可是會死傷不知多少無辜人類的決定。
而產屋敷耀哉也是認真思考了可能性,他並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相反,在和善外表下,這位主公有顆殘酷的心。
不殘酷,怎麼會在總部底下埋入炸藥,連自己都炸的粉身碎骨,隻為了讓不讓鬼舞辻好過?
而現在的小主公,自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善良,卻沒看到那顆對敵人對自己都是十分殘酷的心。
格局上,差了許多。
也許還需要幾年的曆練,見慣了犧牲後,才能意識到這點吧。
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心中歎了口氣,川流時離開了這位小主公的住處。
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時候將鬼的存在,告知萬世極樂教的信徒了。
從珠世那拿取了被死死捆住的惡鬼,戴上教主冠冕,穿著鎏金的血紅袍子,川流時頂著童磨的臉,來到萬世極樂教的祈禱廣場。
他命人告訴幾位身份最高的明黃衣信徒,要在午夜時間之前,將附近的教徒們全部聚集在祈禱廣場中。
掃視了一圈見到自己後跪伏在地的信徒,川流時看向了五米高的童磨雕像。
他一躍而起,跳到童磨雕像頭頂,然後閉目盤膝坐了下來。
而鎖鏈那端的惡鬼,正懸掛在雕像的脖頸處,像是個詭異的吊墜,還在掙紮蠕動。
周圍的信徒陸陸續續開始趕來。
而鬼殺隊也有些人發現異動,過來查看情況,站在外側,遠遠的看著。
信徒則是在看到端坐在雕像頂部的川流時,紛紛磕頭就拜,基本無視了詭異的鐵鏈。
信徒的眼裡,隻有教主童磨,他就是唯一的光源,唯一的存在,其他所有事物都要黯然失色。
另外,除去核心人物,能看到童磨真容的人還真不多。
信徒們如見神跡,頭顱觸摸著地麵,沾滿塵土,口中念念有詞。
或者是訴說自己犯下的罪請求原諒,或者在祈禱著神靈的庇護和注視,想要下一世的榮華富貴。
川流時默默聽著,麵無表情。
這些人,真是可憐又可恨。
他們不知道,自己正在全心全意跪伏信仰的人,打心眼裡就不相信神靈信仰這種東西,又怎麼可能回應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