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聽後都要哭了,原以為昨夜將張三才發落了,發落得還不輕,張三才還能留條命在,沒想到啊,最終還是保不住啊,心中老淚縱橫……
蓮花搖搖頭說道:“也不用那麼多,奴婢隻是想把人打成跟小吉子一樣的傷而已。五十杖好像多了一些,聽著好疼。”想到傳說中的挺杖,她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皇帝心疼了,瞧瞧他的小妃嬪膽子多小,隻是提到五十杖都能嚇著她,心下不禁遷怒於說這話的張慶,轉頭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怎麼說那麼多。
張慶心頭想吐血,這有些沒道理啊,這怎麼說多了也不行,不對,是照實說也不行?
隻得整了整神色,喉頭艱澀地找補了道:“蓮小主恕罪,奴才剛剛記錯了,也沒打那麼多,才二十來杖,打得比馮吉重一點,又沒那麼重。”這下滿意了吧……
果真,蓮花聽後滿意地點點頭,打回去當然得要收點利息咯,這樣就很好很好。
皇帝鬆了口氣,她不想再去就好。
蓮花重新坐下來,突然想到她出了氣可不行,最重要的是讓小吉子出氣啊,要不:“爺,奴婢帶小吉子去看看人吧,也讓他出出氣。”
看到對方的慘狀,想來小吉子能痛快得多,像她打李美人那般,打完後感覺真好,心裡也不憋屈了,也不氣了!
皇帝一聽,心又提了起來,那血肉模糊的場麵怎能讓她看到,趕忙說道:“朕讓小吉子自己去瞧一眼,你不是還要用膳?怎麼,吃飽了?”
蓮花摸了摸肚皮,她還能再吃一碗,便說道:“還沒呢。”讓小吉子去,也行吧。
總算把這茬揭過了,皇帝和張慶同時鬆了口氣。
皇帝是想,人總算哄住不再去了。
張慶是想,蓮小主還是很善良的,他那個蠢材乾兒子命是踏實了。
等用過膳,皇帝吩咐張慶找禦醫來再把把脈,他還有些放心,畢竟他的小妃嬪剛剛大哭過一場,怕哭壞了身子。
還叫人將他以前從蒼瀾院抬走的東西又都抬回來。
又親自指揮人將屋子裡的桌子椅子邊邊角角都包上軟布。
蓮花吃完飯有些犯困,腦子迷迷糊糊的,坐梳妝凳上撐著腦袋看萬歲爺忙忙叨叨的。
萬歲爺不讓她睡,說是剛吃過就睡對身子不好。
外頭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屋裡的她感覺心裡很踏實,很寧靜。
看著萬歲爺吩咐人做事時,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溫柔地對她笑笑,她心裡又滿足又甜蜜,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也沒多想什麼,感覺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小主,小主?”小青端著安胎藥進來,連著喊了好幾聲,發現小主都沒理她,眼神就沒從萬歲爺身上離開過,嘴角一直上揚。
見小主沒反應,小青又喚了幾聲。
皇帝正指揮著,讓人將屏風的邊角也包上軟布,他要親自檢查穩不穩當,會不會磕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