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坐在駕駛位抽煙,手臂搭在車窗,襯衣扣子從上麵解下來兩顆,一片潦倒落魄的味道,尤璿開車門關車門都用一種極為大力的聲響。
她進副駕駛,立馬勾走放在中間控製台的車鑰匙,“剛剛對她動心沒有?”
閔行洲咬著煙,沒說話。
尤璿扯走他嘴裡的煙自己抽,男人依舊無動於衷,摸出煙盒重燃一支。
尤璿問他:“你吻她哪裡。”
閔行洲淡淡吐字:“沒吻過。”
男人的謊言,也不知道是怕眼前的女人難過,還是另一個女人並不重要,尤璿冷笑:“多少次,全身嗎。”
男人沒回答,不知道是不記得還是不願承認。
尤璿直接開口:“回東城檀園,你家。”
閔行洲沒看她,淡得很:“下車。”
“要不公司起居室。”尤璿紅唇微彎,腿勾著他褲腿,她最了解他,該點哪裡最合適。
閔行洲頭往上仰,靜靜抽煙,吞雲吐霧中性感得要命,好半響他低笑一聲,態度稍帶些戲謔,“我已經結婚,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在一起?情婦麼?”
“是不是隻要我回頭,你就會跟她撕協議。”尤璿把煙扔出窗外,坐到男人身上搭著,臉上笑容像是調戲且不明確態度。
她勾他脖子想吻他,閔行洲一把將人推開,“給過你,你不要。”
尤璿也傲:“我還不稀罕,閔太太算什麼,敵得上閔行洲的心頭寵?”
這話實在刺激到男人的劣性。
閔行洲捏住她下巴帶回來:“除了我,誰能慣得了你。”
尤璿撫了撫火辣辣的下巴:“你是不是想弄疼我。”
閔行洲咬煙,嗬了一聲。
“那就不要回家找她。”尤璿把他跑車鑰匙丟出窗外,挑釁。閔行洲兩指拿出煙,一口煙霧噴在尤璿臉上,“你脾氣是真不會改,太縱你了是麼。”
縱。
尤璿同樣記得,閔行洲在遊輪拍賣會上拍一條項鏈送給她,她當時扔海裡了,因為吵架。
三千萬的項鏈都不帶猶豫,彆說車鑰匙,閔行洲手機她都能扔,閔行洲樂意縱。
尤璿覺得,她和閔行洲的遊戲,看起來像是誰也擰不過誰,其實是閔行洲情願被她玩弄。
男人都是,捕獵的最終目的隻是享受過程刺激和征服,白開水一樣淡的女人真沒有挑戰,你得讓他得不到,吊著。
尤璿深諳此道,像蛇蠍,像黑貓,像狐狸精跳脫,挖空男人的偏愛全放自己身上。
她歪著頭彎唇,一點一點欣賞男人英氣硬朗的臉,究竟這張臉讓多少女人吃過虧。
她低頭,紅唇印在閔行洲衣領,黑與紅,夜晚的關係並不明顯,“覺得我不夠她乖是嗎,可你照樣拿我沒辦法。”得意的補了句,“你再高傲又怎樣,永遠拒絕不了我。”
閔行洲彈掉煙灰,“在外麵找不到比我更寵你的男人了?”
“為什麼不和她去民政局,為什麼不和她公開,讓她在網上備受爭議。”尤璿一語戳中,“你不愛她,你在等我回來閔行洲。”
閔行洲依舊那副寡淡的態度:“我願意娶她養她,她讓我高興。”
尤璿貼到他臉上,捉他衣領:“閔行洲,我很不爽。”
視線相對,閔行洲沉默,半響,他推門下車:“不爽就回來,什麼都是你的。”
深夜,車流少。
交通燈邊,尤璿脫掉高跟鞋跟上去,抱緊男人的腰,“不許再睡她,聽到沒有!”
“你聽到沒有,我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