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公子心中火氣燒得旺(1 / 2)

賓利車停在海岸。

遊艇尾部的露天沙發,閔行洲懶散地挨著,麵前茶幾有一盆冰塊。秦濤包好冰塊遞給他敷,他情緒不在,沒看,沒接。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猩紅的火苗一點點在長指間燃燒,繚繞。

寂寞,頹糜,情緒不明。

他仰頭靠在扶手,眼睛是閉著,那張臉被煙霧籠得晦暗無光。

無端讓秦濤他們,敬而遠之。

秦濤他們,一眼就看到閔公子半邊臉上的印子,至於是誰出手的猜不出來。

偷偷瞧,印子都留下,應該挺疼。

都覺得,敢打閔公子的也就狐狸精。

在場的誰也不敢問,裝聾作啞。

“上酒不,我讓人把你車開回去。”秦濤問。

閔行洲嗯一聲,抬手摸了一下臉頰。其實挺疼的,說不上是哪疼,就是燥得慌,他閔行洲第一次被打,打的還是臉,你說疼不疼。

警告過那女人彆貪心,她記得深刻,這陣子她看起來老實不少,他覺得舒服不少,現在又不舒服了。

動不動就甩臉給他看。

這回是真甩。

閔行洲的認知裡,林煙一直不是無理取鬨的性子,今晚的反常舉動。

她應該知道濃濃的事。

這不難猜。

儘管不挑破,林煙的情緒在他這裡同樣藏不住。

閔行洲摁滅煙,伸手拿酒瓶,往桌角一撬,蓋子飛速彈開,不知道砸向什麼東西,砰地一聲,碎了。

秦濤心咯噔一跳,閔公子心中怒火燒得挺旺。

深褐色的液體順著男人冷硬的下頜線、喉結,流入胸膛,一瓶威士忌,閔公子喝到見底。

眼睛卻清醒得很,毫無醉意。

拚酒力這種事,還真沒人拚得過閔行洲。

他閔行洲就不會醉,定力特強。

不知道哪個女人沒看好自己的手,讓氣球飛到閔行洲跟前,他一動不動,任由氣球躺在腳邊。

閔行洲挨手,胳膊搭在沙發上,目光看向陌生女人,眼底深深,對方很抱歉又害怕,縮在一旁。

乖順膽小的像林煙。

又不像。

林煙現在都不乖了。

閔行洲笑了一瞬,喉嚨裡冷不丁冒出三個字,“她打我。”

話是對秦濤說。

閔公子終於舍得開金口,秦濤拿他的煙盒取了根煙來抽,閔行洲的煙都是白條,好抽,味兒倍的濃厚,好幾次問,閔行洲偶爾丟幾條給他。

趙二他們一搶,幾天就分完。

秦濤點燃煙,決定問,“尤璿?”

閔行洲冷嗬一聲,開另一瓶酒,灌喉。

這冷死人的態度,秦濤頓時想通,是林煙打的。

媽的,最近怪事連連多。

秦濤不懂說什麼,又不好意思拂話,試圖安慰閔公子,“她也沒什麼力氣,打人應該沒那麼疼,敷敷冰明天能好。”

閔行洲偏頭,“挺疼。”

套上話了,秦濤暗笑,疼就對了。

一旦不疼不癢的,那才真壞事。

閔行洲一眼看透秦大少的心思,覺得秦濤笑得挺礙眼,目光投向秦濤那頭瀟灑的黑短發,扯到彆處,“你頭發怎麼染回來的。”

“在交女朋友,這回是想老實認真對她。”秦濤說。

閔行洲聲音啞了幾分,“恭喜。”

秦濤用心很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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