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閔行洲送她回彆墅,看見她進門,驅車離開。
閔行洲好幾天‘無家可歸’,她林煙故意視而不見,玩他擺他。
老宅那邊閔行洲看不上。
酒店天天修水龍頭。
遊艇俱樂部這陣玩很膩。
去刑警大隊找三房聊天也沒探出什麼東西,那裡的茶都太樸素,著實沒味道,有時候真想送點好茶給辛苦負重前行的人民公仆,怕成賄賂,就算了。
賓利車停在路邊,閔行洲靜靜續上香煙,翻手機。
秦少爺剛跟友女吵架,今晚是組不來局了,估計在想方設法哄騙。
朋友圈有林煙的頭像,閔行洲點開。
她拍一間客房,標明招租:“要求會做飯,一晚隻需一百八”
林煙在他麵前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偶爾小鬨喊要吃糖,給了她糖,她心情消化特彆快。
閔行洲嗬一聲,頭一回給林煙點讚。
閔行洲退出界麵,撥通一串數字。
“西央的彆墅騰兩套給我。”閔行洲手敲方向盤,“今晚。”
那邊是西央彆墅區的經理,“閔先生,您有的呀,當初為避免打擾,我們給您連留三套,財務交錢沒跟您打招呼麼。”
西央彆墅賣太貴,有時候有錢都住不進來,沒賣出去多少套,像港城姓閔的這種…最好賣,他們對錢財完全失去多和少的分辨,特好賣。
錢這種東西,已經不存在概念之分。
閔行洲打方向盤調頭,“鑰匙送過來。”
“這…”那邊忙出聲,“那個…”
經理為難,閔家那邊懂的。
閔行洲沉默,看破不說破。
就是這副沉默不語的態度,怵人,經理沒招,“您稍等,我這就安排人員送上門。”
連夜的,家政上門消毒打掃,負責人那邊交代這位財閥夜有個毛病,喜歡消毒。
占地寬,隔林煙那邊蠻遠的。
隔天。
林煙剛睡醒,隻看到閔行洲的點讚,畢竟僅對閔行洲可見。
隻有點讚沒有下文,估計識破了。
林煙立馬刪除朋友圈。
吃完早餐,林勇邀請她去聽戲曲,台上還是京劇蘭桂,林勇親自接待。
林勇羊皮大衣,燈光亮,清楚看到他腦後的頭發紮一小撮,前麵半部分是頭油往後梳,藝術家的範兒。
林勇的位置間隔她兩個座位。
“又無聊了?”
林煙眼睛專注台上的戲,“我像坐得住的人麼。”
“常來,自己備口吃的。”林勇翹起腿,“我就不上了。”
她懷孕,避嫌。
林煙同樣沒打算吃外麵的食物,有人謀殺過她一回,目前那些人是都在牢裡蹲,體驗過生命臨頭的滋味,她心裡發怵。
好半響,戲到高潮。
林勇示意台上,“林老師要不要親自來一段?我是好久沒見到了。”
“沒人看。”林煙支臉,“有人看還好。”
“有。”林勇側身看林煙,“阿頃最迷那時候的你,台上閃閃發光。”
姓林的基本都認識易利頃,在於深不深交。
換句說法,姓林的和姓易的都有瓜葛。
林煙詢問,“也是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