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痕似現還無(五)(2 / 2)

當然,林煙嘴巴上說說,談什麼戀愛,到最後傷筋動骨丟魂落魄。

“找老板,老板很會的。”

大塊頭這話,林煙聽得明白。調情這種事,有些男人是天生的,有些人一輩子要不到精髓。閔行洲這種渣男自帶天賦,又在男歡女愛中磨煉沉澱出來,潛移默化一舉一動都帶驚心動魄的風骨。

綰綰和秦濤真吵起來,發泄各自的不滿,同時吵林煙看出來,“你評評理。”

林煙顧著玩手機,剛剛沒聽,幾秒的躊躇,無條件開口,“是綰綰對。”

綰綰手叉腰,勢氣猛漲,“你聽聽,今晚林煙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就跟春春走。”

秦濤不服,“那是我的地盤,她敢?”

門突然打開,物業和開鎖的伸頭瞧進來,“閔太太,咱可以出去了。”

林煙愣神,再看手機,估計是閔行洲叫來的。

綰綰沒舍得林煙走,“你能不能不走?”

林煙沒留,回頭調侃,“問就是勸分。”

留下吃狗糧?

夜半,閔行洲驅車路過彆墅,看到站在鐵大門望風的林煙。

林煙不喝牛奶,低頭嚼果脯,手背有醫用止血膠帶。

閔行洲抖掉煙灰,踩刹車,降下車窗摁扭,隔副駕駛的車窗看出去,笑得極淡,極漫不經心。

“林煙。”

低沉懶散的嗓音傳來。

林煙看小表盤,11點半,她摸出規律,自從閔行洲住隔壁,他夜夜回家睡覺,12點前。

林煙抬頭看閔行洲,“以前結婚,你都沒有這麼準時回家。”

“守這裡。”閔行洲仰在座椅,側臉和林煙對視,“就為了問這件事?”

林煙抹掉嘴角的果脯屑,“你不想看見我?精心養花還時不時瞧兩眼愉悅心情,偶爾看看被偷沒有。”

閔行洲咬著煙,忘了取下來,隔層層濃烈煙霧,目光凝住她的臉。

林煙揚眉,“不是麼,何況太子爺費那麼多金錢和精力養。”

幾秒後,他笑出聲,語氣寡淡,叫聽的人隻覺霸道又野,“我護得住,誰能偷走。”

林煙想起某些事,詢問,“你是不是喜歡小雛菊。”

他沒應這事,“過來。”

林煙提醒,“煙。”

他擱在車窗的手夾著煙,直接摁滅在車門外麵,乾脆利落,毫不心疼。

林煙的視角沒看到,手撐在副駕駛的車窗。

閔行洲欣賞自己精心養的花,好半響,“打針?”

林煙應,“剛打完保胎針,三天吊一回。”

閔行洲扯她手進來,車內氛圍燈的冷調下,她手看起來薄薄的,青筋管嫩嫩的。

林煙回想在醫生麵前的慫樣,“紮了兩回,才找到那根細細的血管。”

閔行洲擰了擰眉。

林煙不再揪心這件事,問他,“一定要從林勇手裡搜證據嗎。”

閔行洲嗓音嘶啞,“怕你們林家絕後?”

林煙清淺的笑,“我擔心你忙過頭了。”

閔行洲冷她,“油腔滑調。”

林煙扭頭進屋,撕掉手背的止血膠帶,扔垃圾桶。

“晚安閔行洲。”

閔行洲發動車,住隔壁,事後吩咐徐特助從車庫換新的賓利過來。

徐特助不懂,拿到車的時候,駕駛位的外車門有點淺痕。

徐特助蹲在地上打量很久,哦,這車門是被煙頭燙的,能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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