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有人。”林煙不可抑製地皺了下眉,下意識看邊上的各位沈總、陸總、王總,秦總,許總。
那些人舉著酒杯,裝作若無其事,跟閔行洲打完招呼去另一邊交談。
林煙眼睛挪回來,朝閔行洲嬉笑,“我就是想嚇嚇你,你也沒被嚇到。”
江麵有風,夜晚的緣由,兩岸的城市燈火璀璨,舉杯交箸的聲音已經消失,林煙身上披的是閔行洲那件西裝。
他問,“怎麼來了。”
林煙示意服務生把包包拿來,閔家那邊安排今天產檢,林煙這胎比較不容易,老太太可盼著好。
“我今天跟奶奶去產檢,來給你看報告。”
話沒說完,她兩腳騰空,被閔行洲抱到沙發上,“回家不能看?”
林煙挪好位置,坐在他大腿上,“要等到12點,我困。”
難不成要她來把椅子坐在鐵門,等閔行洲開車路過?不行,夜夜熬夜她受不了。
順便能多看看閔行洲,以後生出來像他老好看了。她問過趙醫生這個有沒有科學依據,趙醫生說有,信我。
閔行洲隔空氣看林煙良久,她被他盯得臉紅,她問怎麼不說話了。
閔行洲才說一句,“醫生說什麼。”
“又比上回大一圈,趙醫生說成型了,再堅持兩個月就不用打針。”林煙如實交待,孩子是他,她習慣分享,他閔行洲雖沒娶她,更不會虧待到哪裡。
如果日後他有彆的孩子,財閥掌權人最擅長製衡術,同樣重視血脈,閔行洲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薄情人,隻是情感上寡情冷靜,還是很大方很護短的。說白,照單全收,但他還會跟彆人有孩子嗎?不確定的因素先不考慮,再想想,閔家的私生子有什麼不好,林家他能護住一輩子,不說這個孩子他又是如何保下。
沉默一會兒,林煙撲到閔行洲懷裡,“我怕打針,能不能換彆的方法保胎,是我懷,又不是你懷,三天紮我一回手背,可憐我一下了。”
音調嬌得很,又脆,多一分會顯得造作,少一分就不是她林煙,她音色那個度拿捏得火候恰到好處,不經意間。
閔行洲拿桌子上的手機,翻號碼打過去。
林煙掛在閔行洲懷裡,閔行洲身上的味道真戳中她感官,吸了一陣,才認真聽他問那邊的教授,時不時打擾到他,警告性的,閔行洲突然把手機移開。
林煙愣住。
閔行洲眼睛掠過她,很輕,輕到耐人尋味,“我們先聊?”
他最後一聲“嗯?”自喉嚨骨溢出,輕佻意味很濃,又說不上來是警告。
林煙眨了眨眼,“也給我聽聽好不好。”
那邊還在討論,沒給出準確方案,閔行洲掛電話,手機丟開,一甩一收間,繁雜精細的腕表折射出魄人的幽光。
那縷光晃入眼,寒湛湛,林煙心跳快了幾分。
閔行洲靜靜注視她,突然發現林煙撒嬌的本事越來越膽大,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溢長,他不記得。
縱她了。
遊艇這時開到港口,什麼沈總、陸總、王總、許總打招呼離開上岸乾淨。
林煙覺得可以離開,正要從閔行洲身上起身,腰側那一截薄薄的腰線被他控得更厲害、更緊。
他單手扯開她吊帶的衣襟口,撕拉一聲,風涼,灌進,林煙身子忍不住一抖。
弧度若隱若現,他極為漫不經心的口吻,“我允許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