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利頃脫下馬甲對襟,裹住,打結綁好塞到林煙手裡。
“介意嗎。”
很像包袱,圓鼓鼓的,林煙忍著笑,頭差點磕到柱子上,易利頃掌心伸過來擋住說她笑的時候收斂點。
秦濤偷笑,這兩個私下裡一定就是這麼相處的,不算曖昧越界,明裡暗裡都是關心體貼,再下去鐵石心腸的女人都心思動蕩。
林妹妹不動心原因有一,愛上閔行洲,拔不出來,不然哪個女人招架得住姓易這款深情專一的攻勢,溫水煮青蛙聽說過嗎。
量變到質變,某種習慣積累到一定程度,青蛙可不就被煮死了。
以前這倆見麵都是聽說或者匆匆掠眼,閔公子這回是親眼目睹這種溫水煮青蛙的全程。
也不知道無心的閔公子爽不爽,懂不懂,刺激不。
介意是肯定,沒男人樂意自己養的花當麵‘綠’自己。
易利頃那人他不怵,甚至還故意,你愛不愛,不愛給我。
愛不愛。
宴客人來人往,有企業家舉酒杯過來敬閔公子一口,閔公子收起打火機,酒杯捏付在手,習慣性把玩,遲遲沒喝。
林煙已經抱住一包袱糖,看起來非常滿意,並不介意那行頭,糖對她胃口,她要,抬頭望著易利頃,眼角眉梢都是秋水盈盈,“你的衣服會不會有茶味。”
易利頃一聽,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你喜歡那個茶味?”
林煙沒點頭,“記得深刻,特彆乾淨。”
“我並不乾淨,但麵對你時喜歡乾淨。”易利頃在林煙額頭點了點,嘴角微微翹起一抹溫情的笑。
林煙在剝糖,易利頃靠在圓形柱上,看她剝。
“怕不怕長蛀牙。”
她笑滋滋,“不會,我平常護理得很好。”
易利頃知道她從小過得必須精致,簡單跟她開個玩笑。
池裡一尾魚翻龍門,撲騰一下,激起的水花正對林煙的裙擺。
易利頃眼疾手快,伸手扯她過來,太突然,她差點栽他身上,好在距離遠,沒栽到,他和她的姿勢,差之幾厘。
他冰涼的手緊貼在她手腕,他身軀擋住了穿堂風,空氣中的不透氣,林煙是懵的,不清楚冰悶兩重的那種感受。
“抱歉,這池魚感覺太腥。”
那件白色襯衫就明晃晃在臉邊,林煙倉促後退,腳踩進花坪空了下,崴著了,她微微嘶聲,同時抽開手,低頭扶住旁邊的燈柱子。
易利頃低頭示意她腳,“扭到了?”
林煙彎腰擺手,“我沒事。”
易利頃微微蹙眉,“走兩步我看看。”
林煙索性走兩步,“我真沒事。”
易利頃噗嗤笑兩聲,骨裡子的溫順像剛出生的幼物,沒有刺沒有攻擊力,乖的完全能一掌掌控她卻有而為所欲為。
難得港城太子爺都寧願圈在身邊,不論是物質,精力,太子爺都有強烈的付出欲。
易利頃微微仰麵,涼風拂過他額前的碎發,一縷很有味道的覆下鏡片,“他為什麼不愛你。”
他這話反轉太快,直白而擊中要害。
林煙覺得易利頃就是故意說出來,故意讓她分清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