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捉住,點上火,“林勇什麼時候能出來。”
閔行洲閒散,“沒問。”
秦濤想,也許還在戴罪立功,沒判:“我聽說他罪名不大,林家那邊有意保釋他出來,你該不會還想對付他?”
閔行洲應了聲,“他拿陽光酒店的事咬我。”
秦濤提醒,“他從小就被人說私生子,這種環境下行為難免有些偏激,隻是這回林家需要他。”
閔行洲沒說話。
秦濤,“其實怪我,陽光酒店那事是我用美男計斷網的,我可以去說。”
閔行洲神色清寡,“不嚴重。”
小糾紛。
閔文庭刻板慣,但凡盯住他們就愛小題大作。
“謝了。”秦濤調車內空調降低,車窗外暗色覆蓋,霓虹一片璀璨,“我們上哪喝一點?”
閔行洲頭往後仰,態度喜怒不明,“你挑。”
秦濤切換模式,提油門,藍色線條氛圍燈那霎亮起,發動機一陣一陣低調的悶響,賓利的暗暗蓄力開著就是有感覺,這東西品味不一樣的還真愛不上來。
“你們真吵了麼,不回家看看。”
閔行洲,“她會玩精神冷暴力。”
秦濤笑起來,冷暴力還分精神和生理了。
大小姐真正鬨起來,不用猜,絕對是閔公子和狐狸精那邊兜不住什麼秘密,該說不說這渾水他得多淌淌。
秦濤嘴巴裂到耳根,“你不哄一哄。”
他心不在焉,“她較真了。”
尤璿再怎麼鬨再怎麼冷暴力,無非是耍心計等他耐心哄,他順著她滿足她,尤璿一向不會再過頭,懂得適當下台階。
林煙處於兩極分化,心骨根軟,會自己找台階下。要麼玩險的,永遠不下台階,高高吊著直到她自己想滿意為止。
如何哄好女人,閔公子相當有水準,教科書級彆。
並不是低級的手段戰術用嘴說甜膩話,閔行洲玩直接的,就看他玩不玩。
這方麵他心性也現實,在他眼裡什麼份量,就怎麼對待,兩相權衡。
沒份量的,扭頭乾脆,不拖泥帶水。
…
寶格麗酒店的天台,樓下燈火輝煌人流擁碌,頂樓養尊處優紙醉金迷。
閔行洲手裡捏一罐冰啤酒,喝一口入喉,接電話,“怎麼說。”
那邊恭恭敬敬:“林勇刷流水的事,易利頃是知道的,他說是幫林勇幫他弄,專門讓易家留下證據,而且林勇已經把u盤交給警方。”
總而言之,那份刷流水的事,易利頃介入為林勇說情。
那邊傳來敲鍵盤的聲音,“易利頃有您父親的關係,這事它很合理,所以林勇無罪,七天後釋放。”
閔行洲手撐圍欄,“林煙那邊呢,她怎麼想。”
那邊,“等林勇出獄分股份,其實林勇那個人都愛聽她的話。”
“撤嗎總裁。”那邊接著說,“但我們要白白賠掉金茂灣。”
啤酒罐放圍欄,黑色襯衣袖口往上翻折一層,昂貴的百達斐麗機械腕表似乎沾了冰水,他拂掉,嘴角噙著輕微的涼笑,“到處燒錢。”
那邊能明白意思,沉默一會兒,“總裁,您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