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正色道,“確實可愛。”
林煙問,“說誰。”
閔行洲像逗她,“你沒文小可愛。”
林煙麵露委屈想下車,閔行洲一鍵鎖車門。
林煙垂眸,輕輕摳車門那個鍵,摳壞是不是還得賠新的。
車裡沒開冷氣,他扯了一下領口散熱,語氣懶怠似剛睡醒的悶重,“還擺譜是不。”
“我擺不動。”林煙走不了,隻好坐得坦蕩。
閔行洲偏頭,“慣的,越來越放肆。”
誰慣?林煙扭頭,自顧係上安全帶,“要去哪,任殺任剮。”
閔行洲靜靜看林煙的舉動,“不幫我係?”
林煙嘴厲害,“手殘疾了嗎,你自己不會?”
他一愣,林煙這回甩臉的姿態挺橫。
不懂這是什麼態度,林煙駕馭男人時,一旦逃離不加色誘的美,她的骨子裡會透著一股彆樣的情趣。那種,純情的小脾氣像白開水,最純致的那一捧。
閔行洲骨子裡明顯受用,發覺哄她會來勁。
“手沒空。”他毫無脾氣,把林煙的安全帶揭開,摁住她腰肢拖到懷裡,一本正經說道,“在抱你。”
林煙一愣,心下無奈這種霸道,伸出一隻手鑽過閔行洲側腰摸索安全帶,乖順地拉過來給他扣上,她在他懷裡低眉順眼。
扣子沒完全插好,閔行洲上半身傾軋過來,林煙碰到閔行洲緊繃的腰腹,手隱隱顫了一下,安全帶自她手中滑走。
嘶、
閔行洲偏從容不迫。
林煙迷迷糊糊地輕嚷,叫他不要亂動。
他喉結一滾:“林煙,你冷我?”
林煙示意自己身上,男人那隻不安分的大掌,“總裁不是碰上了嗎,我的體溫冷不冷。”
閔行洲摟著她,“有汗。”稍戲謔的姿態,“在緊張什麼林大小姐。”
“沒緊張,熱的。”
林煙倔犟咬唇,發覺,似乎身上每一個毛孔部位,每一根神經骨都被閔行洲駕馭掌控得輕車熟路,知道該點那裡直擊命脈,一想,身下有些不適的輕挪,又被他掌心摁回來。
他挨她耳邊,食指和中指把弄那根細軟的碎鑽吊帶,繞了繞圈,漫不經心,“想換我追你了?”
他聲音低蕩,透著一股懶散勁兒,像一個不知疲憊的情場浪子。
寥寥幾個吝嗇的字,像腥風血雨襲來。
一半真,一半假。
分明一時興起的逗弄。
這種曖昧之下,包裹著蜜糖與砒霜,蜜糖給足禁忌推到高嘲,砒霜是無可救藥,毒到人骨頭。
林煙那一刻沒有任何動作,全身倉促的繃直,“你追一半發現彆的女孩子更好,你肯定會彎道調頭。”
他人淡,“看來你見過。”
林煙反問,“你不是嗎?在檀園大門,你才追500米就調頭了。”
他還記得嗎。
半響,他笑出聲,“是你該計較的?”
閔行洲那時候要是追上來,興許孩子都不存在了。
“追我了然後呢。”林煙頓了頓,“以後你膩了,還不是又要分家產。”
閔行洲就是放肆,“我有錢。”
林煙湊到閔行洲耳邊,忽而,她用唇碰了一下男人的耳根,聲音放柔:“像你們這類高位者財閥的心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會安定下來,尤其你站的位置選擇權足夠多,而我,還會是你一時的玩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