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手機一砸扔出窗外。
風衣男瞧了一眼被綁手綁腳的綰綰,帶上防震耳罩:“易利頃和閔文庭這回有得玩了。”
秦濤靠在石墩前,車開來時油耗儘了,附近是村莊也沒有加油站,夜晚,稻田蟲鳴格外刺耳。
一輛紅色小轎車停下,下車的是廖未寧。
廖未寧遞給秦濤一瓶紅牛。
秦濤沒接,極為冷淡的看了廖未寧一眼。
廖未寧再看秦濤時,他還是那頭帥氣利落的短發,大翻領的藍白條衫,衣品都是高奢限量潮流款,隻戴一顆藍鑽耳釘,額頭不知道在哪裡磕破了,血跡凝固在那,顯得他整個人痞氣十足的濃,偏偏泛紅的眼圈出賣了他的心,愛了吧,應該愛了。
原來,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少爺也會為女人流淚。
廖未寧揭開易拉罐,索性自己喝,“看見了嗎,你父親隻是不希望你靠近易家人,你談誰都無所謂,隻要不姓易。”
易家都是麻煩,都是卑鄙手段,都是想玩命的,大家是人不是神,跟一群不要命的玩都是防不勝防。
“未寧姐。”秦濤說,“我和她談的時候,和你並沒有婚約。”
廖未寧抬頭看星星:“我為那次的私闖民宅感到抱歉,是我唐突造成這樣的局麵。”
秦濤雙手重重搓了一把臉,聲音頹喪。
“錯在我,是我沒考慮到這方麵,易利頃把她保護得太好,她什麼都不懂,她本來也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到頭來是在我手裡出事。”
“易家太複雜,遲早有那麼一遭。”廖未寧說。
秦濤喉頭稍微哽咽:“你不懂,這不一樣。”
“你今天也體驗了吧。”廖未寧接著說,“財閥圈再攤上易家,遲早被搞出事。”
秦濤不出聲。
廖未寧扭頭,“秦濤,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