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神經科的孫主任,準備升副院了。”
“靠舉報我升副院嗎。”
林煙出聲,“趙醫生。”
那幾個齊齊回頭,愣住,三秒鐘後收棋盤離開。
趙醫生踩滅煙走過來,“你上天台做什麼,行洲呢,今天沒陪你吃晚飯?”
林煙攬緊身上的毯子,“驢拉磨嗎。”
趙醫生撲哧笑出聲,這張嘴就是挺可愛。
林煙問了趙醫生很多關於孩子拿出來時的結果,趙醫生說胎像其實並不好,拿不拿掉,後麵的胎停問題都懸。
趙醫生挨在圍牆上,“你們注定沒緣分。”
晚霞散去,天邊色是暮靄沉沉,霓虹燈漸漸亮起。
待了一會兒,林煙讓袁左帶她回病房,袁左最近守夜感冒了,林煙催他去呼吸科拿藥,裡麵的病人是尤璿。
醫生叮囑她少抽煙喝酒熬夜,她隻是笑,沒怎麼聽,掰了一顆膠囊塞嘴裡止咳。
她回頭。
視線對上。
診室外的樓梯口異常安靜。
尤璿倚在牆上,“聞得煙味嗎。”
林煙不喜歡聞,“聞不得。”
尤璿夾著煙,沒點火。
林煙發現。
尤璿和閔行洲總有一些相似的行為,那種散漫隨意。那種靈魂上的情感缺失,都喜歡倚牆,抽煙都喜歡用無名指和中指夾煙蒂,撣煙灰時習慣用食指。
林煙選擇不說話,靜靜坐在哪裡,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第一次我是有那個心思,同樣我承認那條信息的存在。但是林煙,彆事事都覺得是我在做,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孩子,我甚至是嫉恨,我愛他,難不成你懷了他的孩子,我還得燒香拜佛保佑你平安生下來嗎,沒人會喜歡情敵的一切。”
因愛生嫉。
尤璿有在笑,但那種隨性的笑落到林煙眼中,莫名覺得刺眼。
“我沒有教唆過任何人,沒有收買過任何人,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我承認我壞,有過害那個孩子的心思,我沒你那麼高高在上,做什麼都是對,我也恨不得你們的孩子不存在,但繞那麼大一圈設計害你,我真沒這個本事。”
林煙回應她,“尤璿,因為你有過這樣的想法,大家才會想到你有沒有參與,沒有誰無緣無故去懷疑你。”
尤璿依然無所謂的態度,“報警,我願意進去接受調查。”
林煙沒說話。
“你拿到林家了,你拿到赫森了,你保住了林勇。”尤璿捋了一下煙蒂,連帶打火機拋進垃圾桶,哐當一聲,“林煙,你的愛有多真,為權為欲的愛嗎,很清高嗎。”
林煙並不在意尤璿說什麼,“隨你怎麼想,一開始是你自己拋棄他,彆走了又回來自詡你們之間的真愛。”
林煙不想坐在輪椅上,搞得她殘疾一樣,戴好那隻兔耳朵帽子,坐電梯回頂樓。
袁左跟著她進病房。
熬到第五天清晨,準時10點。
閔行洲來接林煙出院。
林煙不見了,什麼都沒帶,手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