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應該是恐怖奶奶五條悟吧。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今天先到此為止吧。遊川,請諸位客人先行離場。”
身邊的侍從跪伏在地,恭敬道:“是,教主大人。”
所有的信徒也都跪伏在地:“是,教主大人。”
五條老魔女當場就露出了那種忍笑忍地快要內傷的表情,他幾乎是在用雙手毫不憐惜地捂著他老奶奶麵具下貌美如花的臉,以防自己不小心露出點不該出現的笑聲。
傑都被他恐怖襲擊的這麼慘了,他還是得給他留點麵子的。
畢竟還是一教之主嘛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主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都沒有讓人跪下來叫他五條大人哈哈哈!
等等,不對,好像一直有人跪的來著。
五條悟仔細思索了一下,年紀小的時候,他還會認真聽那些人講完話他才走。後來等年紀大了些,逐漸叛逆的他開始覺得那些人都是傻逼,所以他一般會選擇聽都不聽,插著褲兜轉頭就走。
徒留跪在地上的人對牆麵麵相覷
太長不聽!
而門外的家入硝子也在心中暗自慶幸慶幸——還好她今天穿了雙運動鞋,偷偷地在鞋裡腳趾摳地的話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不然也太不給麵子了。
好在會議室裡的人離場的速度很快。
夏油傑終於鬆開了他深呼吸的那口氣,被壓抑許久的咒力也開始像細小閃電一樣,浮現在他握緊的拳頭周圍,像是烏雲摩擦般滋啦滋啦地蒸騰起來了!
“五條悟,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
“不然彆怪我今天不尊老愛幼。”
夏油傑說這話時咬音極重,特彆重點強調了那句“老”字,簡直就像是在嘲諷五條悟為了混入darkreunion而編造地一係列離譜身份,加上他一身古意盎然的袈裟與氣質,一瞬間氣場強的驚人。
他忍無可忍的抬起下巴,薄唇緊抿。
仔細看去,還能發現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海藤瞬也驚了。
“糟了,先首領可真是生氣了,可憐見的,都被氣笑了”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舉著信紙的手也蔫蔫地垂了下去,自知自己也過分魯莽的小貓咪低下了頭,恨不把自己的咒術是隱形,能把自己藏在牆角。
夏油傑聽了這話,怒極反笑地更加厲害了。
“你過來。”他招了招手。
海藤瞬縮在門口:“不。”
“來,我又不打你。”夏油傑笑道。
他想把他手裡的信拿過來,看看是不是五條悟這狗崽子的字。
雖然他知道肯定是五條悟乾的好事了,但是有石錘和沒石錘還是不一樣的。
五條婆婆你完了!
“不!”海藤瞬忽然回想起來了,上次夏油傑給他帶來這麼大壓力的時候,還是他變貓的時候,為了一頭鑽進桌上的半個冰鎮西瓜裡,把旁邊的古董青花瓷瓶給撞碎了,然後沙瓤西瓜糊了他滿頭全身。
沒想到瓜太冰了,他一個激靈又跳上了夏油傑的床,把床給滾出了一片貓毛和西瓜汁瓜子,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可愛極了
事後先首領捉住他,打了貓貓屁股十下!
啊,太可怕了!
海藤瞬一臉驚魂未定:“不,我不去!上次你就打了我,還打了好幾次!要不是我躲得快,已經被做成寶可夢了!”
寶可夢?他什麼時候要把對方做成寶可夢了?
“胡說,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夏油傑反駁。
海藤瞬委屈:“有!第一次見麵你就放了裂口女嚇我,然後第二次見麵是在拉麵店了,你衝進來就一臉笑嘻嘻的表情打我”
夏油傑震驚:“什麼?第一次那是還不熟,再說了我不是也去蹲了一晚上橘子了?我們扯平了!”
等等,說到這個,他的假想怨靈放出去是不是忘了收回來了,都跟著那個男的快兩個月了,那個殺妻殺女的垃圾丈夫不得給搞成一坨帶血的釘子了
媽耶,他今天晚上就趕緊去看看那人還活著不。
海藤瞬繼續指控:“但是你還喊了一個金發混血小哥給你通風報信。”
夏油傑想起來了,他無語:“那是我學弟七海建人!他因為不想跟我一起社死,居然裝純血丹麥人,用丹麥語說不認識我,然後趁人不備還跑了。”
海藤瞬友情解釋:“他可能是看我們跑了,他就也跑了。”
·
等等。
聽到這裡的五條悟忽然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
是哪裡不對呢?
他扭頭和家入硝子對視了一眼,下一秒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震驚——什麼?!原來那天夜蛾老師說的七海喊傑過去,傑屁顛屁顛兒去,其實不是為了見七海建人?!
原來七海隻是個擋箭牌?
好家夥,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