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對方的再料算地準確,他們算不到這個大白鵝小船是能開的。
隻要躲過第一次的襲擊,他們的勝算將會與對麵相等。
“哢擦。”
伴隨著一聲脆爽的聲音,不堪重負的方向盤就這樣被孔時雨擰掉了。
擰掉了?
還真他媽擰掉了。
孔時雨大驚。他一邊驚恐地望向看不見的船頂,一氣之下,連母語國罵都爆出來了:“西單阿爾,西八!”
要是這船翻了,他絕對沒有可能從河裡爬起來,與這群身經百戰的咒術師對戰的可能。開玩笑,那群人可是不要命的瘋子,還不揪著他們一頓打?
栗阪二良忽然想起來:“當時租船的時候,那個管租船的大爺跟我說這船方向盤不太好,讓我們小心點用.......”
那你他媽怎麼不早說啊!
而就在此時,伴隨著越來越近的破空聲,以及後麵小船裡遊客的驚呼聲,那足以掀翻小船的重擊如期而至。
那襲擊是如此明顯,直接將本就在河水中搖搖晃晃的大白鵝掀了個仰倒。
好家夥,脆弱的小船說翻就翻。
還不等孔時雨和栗阪二良跳船主動撤離,那股重力就將這整艘船翻了個麵,二人頓時落入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間他們淹沒,像蓋麵一樣潑蓋而下!
正當栗阪二良打算以咒力為助推器時,巨大的浪頭驟然抬起——
那是會在未來成為東京咒高最強之一的咒術師,夏油傑的拿手好戲。
“咒靈操式!”
河神模樣的咒靈從水中探身而起,將他們這兩個被水淹成了落湯雞的家夥給穩穩地托向了蔚藍的天空,金色的日頭照耀下,這一場麵幾乎宛如神跡。
展開了“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顯然不會讓自己真的落入水中。他甚至及時地打撈了夏油傑,毫不客氣地將對方提溜在了手中。
“誒誒,話說剛剛那兩個人可是在討論要去刺殺‘我’的事情呢。”
五條悟哈哈大笑:“還說懸賞一個億的美金?真是的,不如讓我來殺了他們,我自己假裝一個我殺我自己,自己獨吞這一個億多好。”
這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夏油傑卻對此不爽極了,他嫌棄地一把五條悟提著他的豬肘子拍開,自己則熟練地被空中浮遊而過的醜陋魚形咒接住。
在尋常人眼中,這墨色長發散亂的俊美少年身著袈裟,此刻竟如仙人般站在了半空中,不耐地睥睨著底下的凡人。
“魔王審判——”
他低低地說出了瞬曾經給他的能力起的名字:“妄想戰鬥召喚。”
伴隨著夏油傑的抬手,那巨大的水流就像是具備智慧一般,如傳說中被陰陽師禦使的式神,將那大白鵝中被撈出來的兩人直接甩到了旁邊的綠色草地上,滾落在地。
栗阪二良見此情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敵我實力差距過於懸殊。
可惡,咒術高專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強大的咒術師了?!
他明明從未聽說過!
他栗阪二良可是懸賞價值五千萬日円的詛咒師,難道今天就要被一個甚至還未出茅廬的無名小卒乾掉了?
那河水中虎視眈眈的一級咒靈,就能將他們直接掀入到河中。
平日裡栗阪二良想要對付這種咒靈,還得花一段時間,而麵前的這個式神使少年顯然手段不止於此。
式神使的體術固然不夠,但眼下他們與上方那個少年相隔的距離顯然太遠,這正是式神使攻擊他們的最佳距離!
想到這裡,栗阪二良根本懶得管孔時雨如何,他直接扭身便跑。
可還沒出幾步路的距離,這位以活剝人皮去樂的詛咒師眼前一花,一個黑影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甚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乎是要踢掉他半條命的重踢便呼嘯而至!
咻!
栗阪二良當即便閃身去躲,可對方就像是算好了他的路徑似的,還不等他反應,洶湧的河水便從他轉向的方向撲麵而來。
咒靈猙獰的口器開合,他甚至能夠聞到從內而外散發著惡臭的味道。
那是被河水吞噬的人的恐懼,是臨死前的悲憤與哀鳴。
栗阪二良慌忙去躲。
可伴隨著最強咒術師的哈哈大笑,這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來勢洶洶的飛踹直接將栗阪二良的幾根肋骨儘數折斷,可憐的他如同一塊被踢飛的石子,咕咚一聲落入了水中。
魚形咒靈載著夏油傑,落在五條悟所在的河邊。
孔時雨作為一個普通人,沒有咒力的防護,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就“暈了”過去。可在五條悟360°無死角的六眼不斷監測下,哪裡有可能放過那個根本沒昏的金牌中介?
於是又是一記飛踢,這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孔時雨再次掉進了河裡。
果然,一個咒術師打架厲害很重要,但會調戲獵物更重要。
而要是和搭檔一起來一場男子混合雙打.....
那就更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