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來的世界, 居然是這麼快的一件事。
海藤瞬感覺自己剛剛跟首領宰道了彆,囑咐了芥川要繼續好好念書,照顧好失而複得的妹妹, 讓剛剛被港口maifa開除的中島敦跳槽到織田先生在的偵探社,還給吉野順平五條悟的line號碼,要是想轉學就打這個電話,對方現在急招學生。
好像一切都安排地井井有條。
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東西, 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認識了四年的人。
離開咒回原來的世界感到不舍,離開beast的世界也同樣感到不舍。
這份不舍不隻是針對他這些朋友, 就連以後再也不能回到那他經營了四年的醫院, 再也不能見到以前認識的人, 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密密麻麻的難過。
這就要說再見了嗎?
“放心, 我可是橫濱著名社畜,連安吾都趕不上我了。”首領宰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覺得很有趣一樣:“哎呀, 我是不是還沒跟你介紹安吾?他是——”
“應該是你的友人吧?”海藤瞬問。
首領宰訝然:“你怎麼知道的。”
“你、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先生本身就是朋友啊, 是總是在lupin酒吧一起喝酒的好朋友,不是嗎?”
“是啊。”
年輕的首領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或許,我們應該是好朋友。”
應該?胡說, 你們本來就是!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 但他漆黑之翼什麼時候信過這邪?
強扭的瓜就是特彆甜!
海藤瞬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估計這當了首領的小兔宰治還是跟以前一個老樣子,明明想要跟對方搞好關係, 又怕自己是港口mafia的首領,對方不喜歡他, 所以就偷偷摸摸暗中觀察。
因為害怕受傷, 所以乾脆連認識都不去認識。
好像這樣就能避開猛烈的憂傷。
“織田先生, 您願意給這孩子交個朋友嗎?”海藤瞬直接一扭頭,看向後麵的紅發青年,直截了當地說:“他仰慕您很久了,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敢去認識您。”
首領宰:“!”
不要亂說啊,他已經不打算去打擾對方了,保持這樣點頭之交的關係也很好,他的計劃裡沒有這一環!
海藤瞬左躲右閃,一個閃現躲過了首領宰的90點敏捷:“這孩子傲嬌,有時候會說一些反話。”
“漆黑之翼!”首領宰也急眼了,直接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海藤瞬:“反話。”
織田作之助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其實他對這個青年印象挺好的,發現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港口maifa首領的時候,反而很驚訝。
“好啊。”他坦蕩道:“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首領宰愣了一下。
在原世界的世界線裡,他就是這樣與織田作認識的。
對方並不知道他是高層的準乾部,隻以為穿了一件白襯衫的他是個路過的富家少爺在龍頭戰爭後的廢墟中遊蕩,自說自話地帶他去便利店買了幾個飯團,還讓他趕快回家。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
太宰治知道,按照劇情,16歲的他此時應該仰起頭,不情不願地看向這個比他高了很多的紅發青年,抱怨道:“你又不是我朋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說教了一路,他不會累嗎?
可織田作卻對他說了那樣一句話。
“好啊,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他就這樣與織田作成為了摯友,並在幾年後,應該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死在那個夕陽西下的洋館裡,他卻無力挽回對方的生命。
或許這就是命運。
重來一次,對方還是要這麼說。
說著同樣的話,與他再一次地成為朋友。
反駁的言辭明明都已經想了很多遍,但在這一刻的時候,他卻失去了拒絕的勇氣。首領宰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蠱惑了的旅人,明明不知道前方如何,還是義無反顧地走進了名為“友情”的漩渦。
“你好。”
他笨拙地像個初到幼兒園交友的小班孩子,乾巴巴地說:“我叫太宰治,是港口maifa的首領,很高興認識你。”
織田作之助隻是點點頭:“織田作之助,武裝偵探社社員。”
“就這樣,然後首領宰和織田先生就成了好朋友。”
海藤瞬坐在dark reunion某房間的榻榻米上,跟沒有到場圍觀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轉述這件事:“就這麼簡單。”
夏油傑短短幾天不在教內,便積攢了一大堆沒有處理的事情,以至於他剛回來就被侍從團團圍住,不得不先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算是教主,也擺脫不了成為社畜的命運。
於是便放任了海藤瞬帶著兩個小孩在房間裡打花牌。
中原中也沒耐心玩這種東西,於是坐在一邊,他雙手抱胸,不爽地說道:“不管是哪個世界的青花魚,都討厭的很。”
太宰治打出水無月的牌組,八風不動:“我那叫善良。”
“善良?”中原中也嗤笑一聲:“去讓我弟弟跟這一切麻煩的罪魁禍首道彆?那還不是跟你道彆,太宰治。”
當時非說什麼他們在場不好,就當可憐可憐首領宰,馬上就要訣彆了,給他留點告彆的時間,不然中原中也也不會勉強答應這件事。
“請稱呼我的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