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隱嘴角抽搐，滿是不敢相信：“人族，還吃龍？”
“廢話！”
易牙道：“不吃龍，哪裡知道，龍肉乃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哪有天上龍肉，地上驢肉的諺語？不吃龍，你覺得隻是馴服，龍帝會因此和人族徹底決裂？不僅吃，還有很多種烹飪方法，例如，冰龍、火龍放在一起爆炒，就是冰huo兩重天；將一條整龍的龍頭、龍身、龍尾，做成各種美味，擺上宴席，就是yi條龍服務；將龍肉用竹簽穿起來燒烤，就是毒long鑽……”
“很多強大的修士，都以吃過龍為榮，從而對外人炫耀：我被yi條龍服務過，或者我享受過du龍鑽的為美味……不說其他，你的宋玉老師，就經常被服務。”
蘇隱說不出話來。
此刻終於明白，為何蒼穹、黃泉，要斬殺36古聖了。
人族，就像長在仙界的虱子，一旦數量多了，什麼樣的奇葩都會出現，最終，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難道……人族也吃過古魔族？”
“魔族的肉有些發柴，不太香，而且很難煮爛。”
“睚眥呢？”
“這肉還行，就是鱗片清理不乾淨，而且肉內有血色紋理，感覺有些滲人。”
“狴犴？”
“味道略腥，不過很有嚼頭！”
“不死鳳凰？”
“吃到胃裡暖洋洋的，不斷複活，不斷被消化，這個還真是人間美味……”易牙流出口水。
“……”
蘇隱說不出話來。
這哪裡是人類的劣根性，就特麼是你乾的好不好？
身為廚聖，傳播廚道文明，自然引得整個人族，獵奇嘗鮮。
“除了這些，其他的劣根性呢？”憋的胸口難受，蘇隱接著問道。
“人族的繁衍能力極強，修煉的天資也很好，對資源的損耗極大，很多地方都過度采伐……”器聖李重耳插話。
蘇隱點頭。
這點他也承認。
龍族、鳳族，繁衍一次，最少百年千年，而這個時間，兩個人族，都能繁衍出數萬人的大種族了。
人多了，又都要修煉，資源自然不夠，過度采伐，也就成了必然。
其實，聽他們一說，這種情況和前世何其相似。
過度開發，汙染環境，獵殺動物……世界已經被弄成什麼樣了？
見他這幅表情，楊玄道：“其實，我們不想告訴你，一來，怕蒼穹、黃泉察覺；二來，怕你的信念，受到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那倒不會！”蘇隱搖頭。
換做其他人，的確會受到打擊。
因為，做為人族，被壓迫，必然覺得人類，才是正義的，殊不知，任何正義，都是對立的。
人族的正義，對於其他種族來說，或許就是邪惡就和凶殘。
這點他早就知道，前世就有這樣的聖母婊，一直說人類如何如何，應該善待這個那個，實際上，任何種族，一旦成為霸主，都會有自己的準則和規矩。
廢話，都天下第一了，再迎合弱者，不是自找沒趣嗎？
“你……聽到人族如此，不會覺得，我們的爭鬥，是自私的？”楊玄好奇。
其他諸多古聖，殘念，也齊刷刷看來，就連他們自己，知道人族的種種陋習，也沒那麼堅定的信心。
“任何生命都是自私的，沒什麼！”
蘇隱搖頭：“換做其他種族為天下霸主，不會比人族做得更好！”
見他能想開，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真怕說清楚之後，會失去信心，現在看來，多慮了。
“既然知道了問題，諸位老師，可想過如何解決？”蘇隱問道。
都知道人族有這麼多事情了，做為聖人，他們肯定早就有了主意。
楊玄道：“解決辦法也有，也很簡單，那就是……和普通的皇朝，國家一樣，頒布規定和命令，開采資源受到限製，沒有資質，不能建立宗門，不能修煉，這樣就可以更好的維持發展……”
“等等……”蘇隱愣住，將他的話打斷：“這不是乾源界的管理方法嗎？”
乾源界，受限靈脈數量，每個大州，五年考核一次，從而確定出十個一流宗門，一定數量的二流、三流……
雖然也有散修，數量卻極少，因為沒有靈脈，實力也受到限製，神宮境就是一個大關。
之前的鎮仙宗，就是因為隨時會被開除一流宗門，才請他出的山。
才有了現在的傳奇經曆。
“不錯，乾源界，正是我們做實驗的地方，當年讓林玄去弄的，萬年來，發展的還算不錯……”
楊玄道。
蘇隱點頭。
之前不明白的很多事，現在徹底恍然大悟。
難怪整個乾源界，到處都有林玄師兄的影子，鬨了半天，在執行36古聖理想中的世界，而和他們所說的一樣，乾源界，的確發展的不錯，甚至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和其他種族也同樣和睦相處。
蘇隱好奇：“這個想法，是……變成殘念之後，才想到的？”
這種在可控的範圍內，可以持續的發展，才是王道，不過，若是……變成殘念後才想到，被殺也不算太冤。
楊玄搖頭歎息：“是很久以前就想到了，隻是仙界無法實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