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不敢看他。
也不知這句話是戳了雲嘯辰哪裡的興致,隻聽他低笑一聲,睜開眼,挑眉問她:“阿蔭真這麼想本王?”
當然是假的。
可假的也要吹成真的。
她昂首點點頭,“偌大的炎康,王爺待我最好了!”
這話倒是不錯。
雖說雲嘯辰大多時候都在忙活公務,見不著人影,但在上京城中,他的確幫了她不少忙,甚至於方才在西園中沈瑜惹事,也是他在替她撐腰。
他能做到這些,花蔭已經十分知足,當然,若是雲嘯辰能改改總喜歡耍她的毛病,她會更開心。
男人卻隻是一笑,顯然不怎麼吃她這套,直道:“倘若此次本王不在你跟前,你又該如
何?”
她想了想,“你若不在那裡,興許我是逃不過這盆臟水的。”
“你就不打算反抗?”
“自然是要的,”花蔭蹙了眉,回想起來仍覺得生氣,“不過我還沒想好,該怎麼應付這種事……”
打回去吧,太粗魯,罵回去,也有**份。
言語上的譏諷不夠解氣,想來想去,還是丟給雲嘯辰處理才最省心。
她想著,眼睛忽的一亮,朝前傾了身子,抿唇笑道:“我覺得,王爺在外招惹的桃花,還是交給王爺處置,最為妥當!”
說話間,雲挽容提著裙擺姍姍從園中跑出來,趴到馬車旁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王兄,我沒想過沈瑜會過來,你不會怪我吧!”
花蔭聽了動靜,從窗裡探出頭,一句“沒事”才剛到嘴邊,就聽見雲嘯辰悠悠說了一句:“這一個月,你好好在宮中修養身子,莫要再出來了。”
雲挽容欲哭無淚,“可我還準備過兩日帶嫂嫂去梨園聽曲看戲呢!”
“看戲?”花蔭聞言,喜道,“什麼戲?好看嗎?”
“好看,當然好看!”
雲嘯辰揉揉額,默了默,又道:“若是這個月再帶王妃亂跑,就扣你兩月的綢緞和首飾。”
說罷,便吩咐車夫趕馬,隻留雲挽容在原處跺腳。
花蔭趴在窗上,揮手同挽容告彆了彆,遲遲不敢將身子轉過去。
她隱約覺得,雲嘯辰已經給了她和雲挽容最大的耐心,管束完雲挽容,就該輪到她了。
男人也不在意她看不看他,倚在車壁上,轉而向花蔭發難:“王妃如此留戀,是舍不得挽容,還是想去梨園?”
她垂首轉過身,輕咬紅唇,眼神飄忽,小聲嘟囔一句:“都想。”
雖說她每回出門總是不順,但也不至於因噎廢食,來上京這段時間,她還沒有真正痛快地玩過。
本以為以雲嘯辰的性子,他能信手拈來找出一堆條件縛住她,然而男人隻是沉默片刻,而後沉聲笑了笑:“阿蔭想去,本王陪你。”
花蔭驚喜地抬頭,可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大對。
像是在應付孩童,隨口那麼一說。
堂堂攝政王說一不二……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