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就在這裡說吧。”喬楚不耐煩搞這些小動作,擺了擺手直接道。
那大哥沒辦法,隻能開口:“這黑馬原本是我小叔的坐騎,小叔受傷,一直昏睡不醒,卻總在昏迷中喊這黑馬的名字,我們這才出來四處尋找的,聽說姑娘治好了這黑馬的傷,我們不勝感激,不如姑娘把這黑馬賣給我們,至於要多少錢,姑娘隻管說,但凡我們能給得起,都願意給。”
這話的立場就高了,若是喬楚不答應,就是枉顧人的性命,也不講人情。
畢竟人家都說了,要多少錢給多少錢,隻要人家給得起。
喬楚卻瞥了一眼黑馬六兩,不過半盞茶功夫,板車上的東西已經都卸完了,也有村裡人幫忙把那板車拉了進去。
黑馬此時就一身輕鬆乖乖巧巧站在喬楚旁邊,不時蹭蹭喬楚的肩膀和頭發,等喬楚領它去馬廄。
青衫兄弟都看得目瞪口呆,再次懷疑自己的判斷:這狗腿到毫無節操的模樣,真的是那個踏雪?
踏雪從來都是驕傲且不容人靠近的好不好?!
“你問問它,看它答應不答應。隻要它願意跟你們走,你們隨便給點錢就把它領走就行了,隻不許讓我虧本。”
年長的大哥瞬間大喜:居然如此好說話?原本以為自己還要費一番功夫呢!
“那我就先謝謝姑娘了!”說著那青衫大哥就要過去拉黑馬。
瞧著青衫大哥過來,六兩突然往後退了兩步,兩條前腿人立而起,竟然當胸就朝著青衫大哥踏了過去!
“天爺爺!”
“踩死人咯……”
驚呼聲頓時四處響起。好在那青衫大哥有功夫,立刻閃到了一邊,麵色陰晴不定起來。
這黑馬真的是踏雪!
隻有踏雪會這樣暴躁,不允許旁人靠近,但凡靠近,它都會攻擊對方,而且下腳不留情麵。
可這樣也增加了他的疑惑:照說這姑娘買了踏雪也不過幾日功夫,怎麼就能讓踏雪如此聽她的?還跟她如此親近?
喬楚此時已經懶洋洋地回應了:“瞧,不是我不肯賣,是這不要臉的不肯跟你們走啊!”
不要臉的六兩凶完,又探頭去蹭喬楚:給老子來點兒那個很舒服的暖流(靈力)啊!好想再來一次啊!
這極端地反差讓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甚至開始懷疑這兩個年輕人莫不是看上了這匹馬,所以編個故事來騙人?
“可是我小叔現在昏迷中都在喊踏雪的名字,你怎能如此不近人情?”年輕的青衫男子怒道。
喬楚攤手:“那你就把你的小叔給抬過來看馬啊!我有什麼法子?”
年輕的青衫男子:“你……”竟然一下子被懟得接不上話了!
“要不你現在把錢給我,把馬牽走?”喬楚又是攤手,還順手拍了拍在自己旁邊蹭來蹭去的六兩,拍過去一縷靈力。
剛剛還揚蹄踹人的黑馬此時卻像是換了一匹馬似的,毫不在意喬楚的觸碰,甚至還享受一般眯著眼睛打了個響鼻,狹長的馬臉在喬楚肩膀上蹭了蹭!